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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救助

另一頭秀姑擠進去,看見藥鋪外頭坐著個老婦人,圍觀的人群裡有人問她怎麼了。那老婦人一口一個心肝地喊著,說著什麼“還我孫女”之類的話。

這老人家說話帶著口音,周遭人聽不清,正逢這時藥鋪裡的人出來情場子。那夥計只道:“都散了吧。”這都是多少年的街坊,加上這老婦人只知道哭哭啼啼,也是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便是散了去。

秀姑卻蹲下扶起那老婦人,問道:“老婆婆,你有什麼話我扶你進去再慢慢說吧。”

那夥計認得秀姑,聽她這麼說,好意勸道:“秀姑娘你還是別攬這事。這老嫗已是在街邊上晃了三日,她說得話我們聽不懂,我們的話她也聽不進。這不前兩日掌櫃看她可憐,給了她幾口飯,她愣是纏上了,一連兩日都來這藥鋪外頭,哭著要我們掌櫃給她做主。唉,不知道的人倒還以為是我們怎麼她了呢。這幾日也因著她生意不好做。真是有心沒好報。再這樣下去,掌櫃都準備去報官了。”

秀姑聽過後,說道:“這老人家說的是雙溪那邊的話,我以前去雙溪看過病,略聽得懂。你行行好,騰出個地方給我們,待我好好問一問這老人家,也好早日解了掌櫃的憂慮。”

那夥計聽她這麼說,嘆了口氣,妥協了:“秀姑娘你就是心腸太好了。罷了,你們隨我來。”

秀姑見他同意,再三道了謝。她正要扶著那老婦人進去,忽然想起慕容炳還在外邊,轉過身來同他道:“你把小白拴在這外頭就好,周邊都知道這是我的馬,不會丟。等拴好了你再隨我來。”

“喂——”慕容炳還沒來得及叫住秀姑,秀姑就往裡頭去了。

越發得寸進尺。

但慕容炳很可恥地發現,自己似乎並沒有多生氣。

真是奇了怪。

慕容炳一面在心裡咒罵自己,一面竟乖乖聽了秀姑的話,將馬拴好,略有些嫌棄地看了眼稍顯寒酸的店鋪,方才進去。

換在以前,打死他也不可能進這種地方。

到了裡面,穿過前堂,有一處三間房子的後院。院子裡晾曬著好些藥材。秀姑扶著那老婦人進了東廂房。那老婦人已是一天沒吃什麼東西,餓得心慌。在秀姑的拜託下,看管店鋪的夥計才不情不願地從廚房裡取了些饅頭和醃菜來,放到桌子上:“中午剩下的,還沒來得及倒掉,若能吃得下便吃吧。”態度很是不好。

老婦人也是顧不得什麼,抓著往嘴裡塞,慕容炳進屋時剛好看到這一幕,略有些嫌棄地蹙了蹙眉,目光瞥向一邊的秀姑。秀姑倒是沒什麼,反倒倒了盞茶水遞過去,柔聲細語道:“婆婆慢慢吃,免得噎著了。”

這語氣。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對他說過話。

慕容炳有些氣不打一出來。

雖然他知道大周的審美與北齊不大一樣,但還是很自信自己的外表,誰想到自他第一次與這丫頭見面,她就沒對他好言好語過一句。原先他還以為是個性使然,現在見了她的另一面才肯定,她只是單純不喜歡他而已。

慕容炳心裡有些怪怪的,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照理說他被這麼對待,放到以前早就炸了毛,但是這秀姑接二連三地踩在他的底線,他卻就是沒法和她生氣。

等到吃飽喝足,秀姑操著一口有些像那老婦人口音的話又問了她到底發生什麼事。老婦人聽她這樣問,又是哭起來,在慕容炳聽來就是呱唧呱唧語速很快地說了一堆,根本不知道說些什麼。

誰知道秀姑聽著聽著,眉頭緊皺起來。

慕容炳靠在門扉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秀姑,見她這樣,問道:“怎麼了?她說了什麼?”

秀姑沒有說話,先是用那種奇怪的口音安撫了老婦人一番,才抬頭看向慕容炳:“老婆婆說,她的女兒被人送進了王府,之後就再沒了訊息,有人對她說,她女兒已經不再了,她因此來了京中。”

慕容炳倒是沒什麼反應,一旁的夥計卻是變了臉色:“快別說這些了。”

秀姑嘆了口氣。

慕容炳不明所以:“為什麼說不得?哪家的王爺,難不成都沒有人去管?”

慕容炳這性子雖是頑劣,對人態度惡劣,但到底是北齊嫡長子,皇後對他很是疼愛,但是皇上就不同了,對他最是嚴厲。早年間還不懂事的時候他去了江邊的船坊吃酒,被他爹知道後險些沒打個半死。

因而在他的觀念裡,越是皇家宗師的人,越是應該約束自己。

夥計聽他這話,用一種很是奇怪的目光看向他:“這位小哥,莫不是近日才來了京中?”

慕容炳雖很是不喜他這種眼神,但因著秀姑在,勉為其難忍耐下來,態度很是不好地“嗯”了一聲。

那夥計道:“難怪……”

慕容炳最是受不了這種故弄玄虛的話,要不然就說個清楚,遮遮掩掩,存心讓人著急。

慕容炳道:“難怪什麼?”

“這就難怪你不知道了。”夥計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那鎮南王的事,京中誰還不知道。要我說也就騙騙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外鄉人,可惜了。”

這後半句說的是那老婦人。

秀姑也沒什麼辦法。畢竟民不與官鬥,更何況那人是王爺,她只得安慰了老婦人,從懷裡取了錢袋子遞給她,當作盤纏,讓她早日回家。

老婦人見他們這樣,也知道她女兒十有八九怕是回不來了,又是一頓痛苦,秀姑拍著她的背好一通安撫,末了對她說了些什麼,將她送出了門。

夥計見狀,道:“還是秀姑娘有辦法。若是再被她這樣糾纏幾天,還不知道出什麼事。”

秀姑卻是一臉凝重,沒再說什麼。

夥計將秀姑帶來的藥材檢查了一遍,全部倒在了院子裡的磨石上,去了算盤核對一番,給了她一錠,並將那柳藤筐送了回去。

秀姑接下,與夥計道了別,方才出門簽了小白駒,與慕容炳一道往山上走。

這日的秀姑格外不同,一路上默不作聲,與平日裡截然不同。

慕容炳也不是擅長找話的。他直截了當道:“那婆子的事與你何幹,何須為此憂心憂慮。”

誰知秀姑聽了這話,不樂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世間苦命的人多,感同身受的人自然也多。”

慕容炳被她訓得莫名其妙:“你有什麼好感同身受的。是那婆子的女兒遭了殃,而你無父無母,自幼生長在道觀,有何煩惱可循。”

這就是他與秀姑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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