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莊嚴又皺起了眉頭,是蔣桂林讓他們造的假,而蔣桂林應該是受了謝小寶的支使,當時自己還在想謝小寶之所以要這麼做就是讓人們認為賀春生的腦子有問題,他說的話自然就作不得準,那麼他被謝小寶設計的事情也就不存在了。
會不會謝小寶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賀春生真有精神病,所以才會這般的畫蛇添足,去偽造賀春生的病歷材料呢?而他們找的是賀春生的父親,那個只會喝酒的不靠譜的男人,於是才會有那麼一場鬧劇。
“來,喝一杯吧!”
服務員把酒菜上了來,蔣琳給莊嚴倒了一小杯,然後舉起自己的杯子對莊嚴說。
莊嚴拿起杯子來兩人便喝了一杯。
“你在想什麼呢?”蔣琳問。
莊嚴說道:“賀春生的母親就沒有和你提起過賀春生有精神問題?”
“沒有,莊律師,就算賀春生真有精神問題你覺得作為他的母親會和我這個準兒媳說嗎?她就不怕把我給嚇跑了?”
莊嚴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他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蔣琳道:“倒是他爸,經常會打電話問我要錢,要得也不多,三十五十的,他呀,只要有那兩杯酒就什麼事情都不管的。”
“聽你這麼說,他爸在家裡其實並不管什麼事嘍?”
“怎麼說呢,別看他經常打春生的母親,可是家裡的事情還全得靠著春生的母親操持著,否則這個家早就完了。有時候我還在想,既然是這樣為什麼要忍他?像這樣的男人直接就把他掃地出門了。可是春生的母親卻說夫妻間哪有不吵不鬧的,兩個人過了這麼幾十年已經習慣了,再怎麼說他也春生的父親,她還說男人之所以這個樣子也是心裡苦,下崗了,又沒有其他的什麼本事,不會掙錢,他除了喝酒還能做什麼?喝就喝唄,好在他也就喝點酒,沒有別的什麼嗜好,她還說雖然經常捱打,可那男人卻是有分寸的,她曉得男人心裡難過,就當是讓他發洩一下吧。”
“春生有一個好母親。”莊嚴說。
蔣琳也嘆息道:“誰說不是呢,換作是我就不能忍。”
一頓飯下來莊嚴倒是對賀春生的家庭有了不少的瞭解,一瓶小歪郎酒也就二兩,原本莊嚴說只喝一小杯的,最後那瓶酒還是他和蔣琳一人一半。
後面他才發現蔣琳原來並沒有什麼酒量,就這一兩酒她的臉色緋紅,走的時候腳步都有些飄了。
他原本是想替蔣琳攔一輛出租的,蔣琳卻說她自己來,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也不管莊嚴就先離開了。
莊嚴想了想,也打了個車去賀家,他想去見見賀春生的母親。
雖說他已經可以不再去管賀春生的事情,但要真讓他就這麼放手的話他又覺得不甘心。
開門的正是賀春生的母親,她看著莊嚴:“莊律師!”
莊嚴微微一笑:“阿姨好,能和你聊聊嗎?”
賀母皺了下眉頭:“我正有事要出門呢。”
莊嚴說道:“阿姨,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的。”
賀母猶豫了一下終於讓出了路:“請進吧。”
進了屋莊嚴並沒有看到賀春生的父親,他問道:“賀叔呢,他不在家嗎?”
“誰知道他又去哪了,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我趕時間。”賀母的態度並不好,這讓莊嚴覺得有些尷尬,但也有些好奇,自己畢竟是賀春生的律師,她不應該用這樣的態度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