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莊嚴道。
小林子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莊嚴:“不然呢,你希望有多複雜?”
莊嚴一下子啞然了,這個問題他還真不好回答。
不過很快莊嚴便調整好了:“我只是好奇,看起來你們不像是一路人,怎麼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了呢?”
小林子給莊嚴又滿了茶,淡淡地說道:“你是不是想說什麼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話?其實我並不贊成這種說法,就是帝王將相也會有葉花子朋友,不是嗎?”
小林子並沒有直接回答莊嚴的問題,而是偷換了一個概念。
莊嚴笑了:“沒錯,我很好奇,平素你們在一起都談些什麼?以我對鳳姐的瞭解你喜歡的這些恐怕她不一定會喜歡吧?喝茶,講禪,琴棋書畫都不是她所愛的。”
小林子放下了茶壺:“你到底想說什麼?在我看來她就是個大姐,她對我很照顧,我呢,對她心存感激,我們在一起可以拉拉家常,說一些心裡話,那樣也挺好的。”
莊嚴看得出來,這小子不願意談及這個話題,雖說他的目光一直望向自己,那只是在掩飾他的內心,不想讓莊嚴看出他的心虛。莊嚴相信他和鳳姐的關係確實不一般,只是若再糾纏這個問題的話他很可能會惱羞成怒。
“對不起,是我突兀了。”莊嚴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小林子說道:“沒事,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有這種想法的又何止是你一個呢,很多人都以為我和她之間不清不楚,就連龍哥也這麼想。這隻能說現在的人膚淺,沒有一點內涵,總是以小人之心來度君子!”
他居然提到了薛鐵龍。
莊嚴道:“我聽說龍哥曾經為了這事情來刁難你,而且還不只一次。”
小林子的身子向後靠了靠,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遞過來一支,莊嚴接過以後他才將自己的點上:“沒錯,龍哥來找過我兩次,他是道上混的,直人嘛,有脾氣是很正常的。不過他並沒有刁難我,只是他的心裡不舒服才想著找我問問清楚,我也給他解釋了,可他喝了點酒就沒了章法,後來鳳姐親自和他解釋不就沒事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莊嚴卻知道,以薛鐵龍的脾氣找到他肯定不會是和風細雨。
“只是我沒想到龍哥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因為龍哥的死鳳姐很傷心,他們夫妻的感情一直都很好,雖說龍哥在外面有些亂來,可鳳姐說了,她相信龍哥的心裡是有她的,有這個家的。”
看到小林子的臉上帶著悲慼莊嚴暗暗覺得有些好笑,在莊嚴看來怎麼都有些貓哭老鼠的意味。不過莊嚴卻沒有表現出來,既然這傢伙想要演戲就讓他演吧,自己又何必揭穿他呢?
莊嚴並不寄希望於他能夠告訴自己些什麼,更多是需要自己去觀察和分析的。
“這家茶館投入不了少的錢吧?”莊嚴的目光四下裡瞟了一眼看似很隨意地說。
小林子輕笑道:“也不算多,就十幾萬吧,其實我並不在乎掙不掙錢,你應該知道,我家是拆遷戶,補償了不少錢,這點錢算不得什麼的。我呢就是想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好這一口,那乾脆就開個茶館。你是知道的,我朋友不少,他們經常會到我這兒來聚聚的,我真正的收入來源並不是這茶館,而是賣些茶葉。我這的茶葉品種不少,且都是上好的名茶,莊律師要是也喜歡的話可以弄些回去嚐嚐,我給你優惠價。”
莊嚴連忙擺手:“我還是算了吧,就是優惠價也不是我能夠享受的。”
小林子說道:“別以為好喝的茶就一定很貴,像我這的鳥巢老樹茶,也就二、三百一斤,一斤至少可以喝個把月吧?這和你抽菸相比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這小子倒是向莊嚴賣起了茶來,莊嚴真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