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狠狠地抬眼看了眼在她心目中就像那個可惡的女人一樣‘嬌柔造作’、專門會讓男人替她出頭的田新苗,“她就是個傻的,說不定真會幹出害自己的事來。”
只要想起那個女人,孫氏便已經有些控制不了自己說出來的是什麼話了。
“大嫂才不傻,是您總是說大嫂身上有邪祟,才無緣無故地打大嫂。”無法再忍受孫氏罵田新苗的阮昊燕,不由大聲出口頂撞孫氏道。
“娘,你昨夜端走的紅燒肉燉洋芋本來是新苗做來給啃了一個星期幹餅子的昊明補一補的,您全部端走也就算了,怎麼今天卻要誣賴新苗害你呢?”
阮永勝心中對自己孃的做法是越來越無法理解,雖然他不能說出來田新苗昨夜給他們留了紅燒肉燉洋芋,但是昨夜他們都吃了紅燒肉燉洋芋的呀,一點問題都沒有,怎麼可能就下了毒了呢?
“我端就端了,以前我又不是沒端過,為啥以前都沒事,偏偏昨天我端回去這狐狸精做的菜吃了就有事了。”對著阮永勝,孫氏的語氣再次強橫起來。
“奶奶,以前做的是雞蛋麵的時候,你只端一半回去,可是昨天有了肉,你卻全部都端走了。”阮昊明也氣憤地懟起孫氏來。
“娘,您、您能別再說了嗎?我、我總覺得似乎有些不對,一定是邪、邪祟在作怪。”
不知何時爬起來的柳氏心有餘悸地揉著身上各處還在隱隱作痛的傷,走近孫氏,小心翼翼地開了口,不過眼睛卻時不時有些怕怕地掃向田新苗。
“你胡說什麼,哪裡來的邪祟?”孫氏驚慌地忘了眼李永昌,大聲怒斥柳氏道。
她可沒有忘記,十多年前,正因為她總是提邪祟,被當時的村長抓起來批鬥的事。
“叔,你看,這奶奶就是個不講理的,說了也是白說,不如將她送到派出所去,我聽說誣賴他人好像也是要坐牢的。”
康永峰收回投向田新苗的同情的目光,嘴角掛著嘲諷地微笑望著孫氏向李永昌開口道。
“也是,她這不僅僅是誣賴昊成媳婦害她,還誹謗人家昊成媳婦是傻的,看來真應該送到派出所去給她定罪,說不好,昨夜她強端走那菜也能算得上是搶劫罪呢!”
本來準備和孫氏講道理的李永昌,看著孫氏蠻不講理的架勢,只得順著康永峰的意思往下演。
聽著李永昌和康永鋒演雙簧似的對話,其他人都不明白孫氏的行為算不算得上有罪,可田新苗心裡可是清楚的很,心中微暖的同時也不由笑這二人真會演戲。
“我哪有誣賴她,哼,她就是給我下了毒。”孫氏雖然還是堅持著自己的蠻橫,但眼睛已經開始左閃右閃,既不敢看李永昌和康永鋒,也不敢望向田新苗了。
“叔,拿不出證據就是誣賴吧,再說,這成天藉著邪祟之名,胡亂打人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一條罪狀?”
“娘,好像打架真的是一條罪狀。”
柳氏雖然知道此打架並不是那個可以定罪的大家,但是因為她心中更多是害怕田新苗,總覺得她有些邪門,為了能哄著孫氏儘快離開這裡,她也趕緊弱弱補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