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兒哭著來了。
朱允熥吃了一驚,問道:“寧兒,發生什麼事了?”
“陛下,平白無故把我爹給抓了起來,投進了錦衣衛的大牢之中。”
“陛下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知道呀,我爹向來對朝廷忠心耿耿,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不法之事,
可是,朝廷居然以莫須有的罪名把我爹的官職一擼到底,並且,把他老人家給關押了起來,
說什麼,上次朱棣興兵來犯,我爹作為兵馬指揮使卻沒能退敵,罪莫大焉。
你說,這叫什麼理由?”
“那朝中文武大臣多了去了,不都沒有辦法退敵嗎?
齊泰不是兵部尚書嗎?他退敵了嗎?
怎麼不抓那些人,卻把我爹給抓了去,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
你說,他們下一步想怎樣,難道說要對我爹下毒手嗎?嗚嗚……。”趙寧兒說到這裡,哭得更傷心了。
朱允熥從口袋裡掏出手帕,輕輕地把她的眼淚擦去,安慰道:“你彆著急,事情還有轉機,我想紀綱也不會把你爹怎麼樣的。”
“你說朱允炆是不是瘋了?
只要是朝廷的忠臣,他都要關押,甚至殺害,卻重用和親近那些奸佞小人。”
“你彆著急,我們再想辦法把你爹救出來。”
就在這時,只聽門外有人高聲喊道:“聖旨到!”
趙寧兒趕緊躲到了屏風後面。
朱允熥邁大步,前來迎接聖旨。
前來宣讀聖旨的非是旁人,正是太監王鉞。
朱允熥跪伏在地上:“罪臣迎接聖旨。”
只見王鉞把聖旨取出,展開,高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湘王朱柏整日求仙問道,行為詭異,似乎對朝廷不滿,特命朱允熥前往荊州觀察,若發現湘王有什麼不軌之處,務必將其抓捕回來,欽此!”
“罪臣領旨!”
朱允熥雙手接過聖旨。
朱允熥站起身來,就問:“王公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現在已經是一個被廢了的王爺,怎麼朝廷有什麼事情,還讓我去幹?”
因為上一次,王鉞拿了朱允熥的錢,因此,心裡對朱允熥的印象是極好的。
王鉞笑道:“吳王,所謂能者多勞嘛,這正說明吳王是一個有才華的人吶,不為別的,陛下是想削藩,但是,因為,剛剛才把周王給削了,聽說北平那邊不太平,如果突然削湘王的藩,又怕激起兵變,派別人去又不放心。
陛下知道吳王做事穩妥,因此,派你前去呀。
不過,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如果說你將來表現好的話,或許能夠重獲自由啊。”
朱允熥苦笑了一聲:“不瞞王公公,我在府上已經呆習慣了,哪都不想去。
現在外面,太過鬧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