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可能會導致整個國家以更快的速度滑向深淵,但確實避免了黨爭帶來的內耗的危害。
總之,賭對了,大幅續命;賭錯了,當場暴斃。
對舊黨的嚴厲打擊,自然也引發了舊黨的強烈反撲。
但這些反撲,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因為楚歌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首先,他爭取到了皇帝的絕對支援,尤其是將官制法加入變法的內容中,並且透過主動上交一部分相權,讓皇帝對他更加信任、對文君實等舊黨更加厭惡;
其次,透過新法的方案,讓舊黨的內部也發生了分裂,出現了一部分中立派,沒能第一時間團結起來應對危機;
再次,楚歌扮演的王文川,在不崩人設的前提下,表現出了一些寬容、妥協和退讓,這讓很多舊黨成員認為王文川存在妥協的可能性,讓他們變得麻痺大意,更不會想到如此有風骨的王文川,竟然會如此地不擇手段;
最後,楚歌牢牢抓住了兩個機構,也就是武德司和御史臺。
武德司源源不斷地向他提供官員的黑料,御史臺順勢彈劾這些官員,最後,皇帝大怒,對這些官員從嚴從重地處置。
這其中,也夾雜著一些貪贓枉法特別嚴重的新黨官員。
在整個過程中,王文川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
在歷史上,王文川為了更好地推行變法,也進行了一番大刀闊斧的肅清。比如,將舊黨的元老趕到地方、在御史臺中提拔支援自己的官員等等。
但這些手段,做得太過明顯,不夠隱蔽。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就是王文川做的。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以王文川的性格,秉承著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原則,根本不屑於去搞什麼陰謀詭計。
但楚歌此時的做法,卻是完全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從表面上來看,挖掘百官黑料的是武德司,彈劾官員的是御史臺,而最終拍板要從嚴處置的是皇帝。
在這個過程中,不少新黨成員也被波及。
一方面是因為楚歌要做出一種姿態,讓人覺得他並非幕後主使,另一方面也是順便把他知道的、新黨中那些特別坑爹的投機派給清除掉,留下相對聽話、相對有能力的。
對於文君實這種老謀深算的舊黨成員而言,這種程度的掩飾當然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對於一些中間派,或者政治智慧沒那麼深厚的官員,卻具有很強的迷惑性。
這樣一來,就算舊黨中的一些元老重臣意識到了危險、想要反擊,也根本沒有反擊的餘地。
不過楚歌並沒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距離成為一名合格的奸臣,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
【距牛渚之戰:5年】
眼前的霧氣再度散去,眨眼之間,五年已過。
到目前為止,楚歌第一階段的計劃,可以說是一直在順利進行中。
經過不遺餘力、不擇手段地打壓異己,朝中的舊黨已經被處置了個七七八八。
“果然,想要真的在五年內徹底把朝廷搞成自己的一言堂,把所有舊黨全都幹掉,還是有難度的。”
楚歌還是些許有些遺憾。
齊朝的環境對讀書人而言還是寬仁的,雖然楚歌一直在不擇手段地消滅政敵,也還是難以消滅得特別徹底。
那些舊黨中的小人物當然可以輕易地解決掉,但像文君實這樣的重臣,卻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一方面是這些人警惕性很高,不會被抓住明顯的把柄,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們在皇帝心目中也是有分量的。
皇帝不想殺他們,也不想把他們貶到嶺南這種不毛之地,那麼楚歌自然也是無能為力。
頂多是把文君實從朝堂中趕走去修書,但這些舊黨中的元老重臣,還是能給皇帝上書言事,對皇帝也仍舊有著一定的影響力。
想要徹底趕盡殺絕是不可能了,楚歌即將開始準備迎接下一階段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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