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遁法,本質上都是修士用來增加飛行速度的法術,種類繁多,而其中最普遍的就是憑藉法寶的遁法,比如折華劍宮弟子憑藉劍遁,當初在修為不及的情況下也能追上葉清谷,葉清谷如今的焱雲衝也是可以用來施展遁法的法寶,不過他還沒什麼機會用就是。而除此之外,除了各種玄妙法術,有一類遁法最為修士所知,那便是血遁,血遁的思路非常簡單,燃燒精血加速飛行,不同的宗門或許有自己的創意,但核心與基礎是不會變化的。
也是如此,儘管玉晨宗沒有專門教過血遁,葉清谷也看出這個修士是用血遁逃走,不過他之前御使法寶已經損失了大量精血,縱然用了血遁還能逃多遠?
答案是很遠很遠,葉清谷兩人沿著血遁的方向追去,竟然一直追到了扶臨國軍隊的上空才算失去了法術的蹤跡。
“這血遁居然能飛這麼遠,要不是他之前元氣大耗,我們估計是追不上他了。”泉三魰以前沒聽說過血遁,見這修士飛遁如此之外,不禁說道。
“別想了,這傢伙身上估計有什麼寶物可以用來補充或者代替精血的,不然現在估計早死了。不過這傢伙現在應該沒多少法力剩下了,一群凡人就能送他歸西了,還敢這麼大大咧咧地衝進大軍之中,看來這扶臨國的軍隊有問題啊。”
葉清谷正是說到了兩人現在煩心之事,這鈴鐺修士落入大軍後,僅有的那點法力蹤跡俱被士兵的血氣衝得一乾二淨,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營帳,若是要一個一個找過去,指不定中間什麼時候那個修士就又跑了。
“這麼大一群人混在一起,就算用神念也不好分辨啊,莫非我們這次就這麼讓他跑了?”泉三魰在空中來回飛了一會,感覺就像獅子遇到了抱成一團的刺蝟一般,不好下手。
“老三,我在想,你說如果你是那兩個修士,會和普通計程車兵結識麼?”
“怎麼可能,那兩個傢伙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了,看著可牛氣了,打起來倒是個頂個的沒用,若不是你讓我留手那傢伙早就被我砍了。”
“是了,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他們不會結交普通士兵,還敢這麼直接衝到大軍之中,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和將軍們有關係了。既然目前毫無頭緒,索性就從最顯眼的那個大帳找起。”
兩人不想找一個人最終演變成和一整隻軍隊的衝突,所以一起隱身後飛到了扶臨軍大帳上方,只是一番神念打探之後,表情俱都是莫名其妙。
“好奇怪啊,明明感覺到這帳中有許多凡人,而是怎麼就,怎麼就不太對呢?”
“你是不是也覺得明明感覺到活人,但是就像感知到一堆死人一樣,氣息呆滯,毫無變化和生機?”
“對對對,我剛才說不清楚,你這麼一講就明明白白了。”泉三魰本來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感知到的怪異,葉清谷一說他也是馬上認同了。
“修士的神念固然好用,看來有時候還得用肉眼去看,老三你在這兒幫我守著,我下去看看,若是情況不對我們就直接殺出去。”說完葉清谷就落到了地面,直接走入了大帳之中。
隱身術雖然能隱去身形,但是氣機變化卻是遮擋不住,那些將軍們雖然不像修士一樣具有神念,但是對血氣變化最是熟悉,所以泉三魰滿以為葉清谷過一會就該殺出來了,卻不想沒一會就收到了葉清谷的神念傳音,讓他也一道入帳。
走入帳內,泉三魰看見葉清谷大大咧咧站在軍帳中央,也沒用隱身術擋著自己,便也撤去了自己身上的隱身術。再一看帳內,為首的座位上坐著一個身穿鎧甲的男子,三十來歲年紀,自他以下,左右各擺著許多小案,每張小案後也都坐著一人,或是身著鎧甲,或是文士打扮,不過所有人都是頭顱低垂雙目緊閉,對進來的兩人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什麼情況?都死了還是都睡過去了?”泉三魰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所以還是傳念問葉清谷。
葉清谷倒是直接張嘴出聲了,說道:“他們聽不到我們說話的,不需要傳音了,你去隨便找一個人看看他後腦,就知道什麼情況了。”
泉三魰依言隨便找了個離自己最近的武官,發現這人雖然呼吸微弱,可畢竟還算是活著的,再脫下他的頭盔檢視後腦,發現後腦上竟然竟然鑲嵌著一顆蒼白色的圓珠,也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這珠子是幹啥用的……咦!”泉三魰也是手癢,曉得這個珠子必定有蹊蹺,就用法力將這個珠子收攝了下來,只是沒想到珠子剛一離開那武官的後腦,那個武官的面板就開始上下湧動,隨後整個人像麵粉一樣散了開來,身上的盔甲沒了肉軀支撐,也就直接摔落在地。
“這?”泉三魰手裡握著那顆珠子,很是無奈地看著葉清谷,他也沒想到自己就這麼手欠一下,就弄死了一個人。
“無礙,這傢伙雖然看著還有進氣,其實和死了也沒兩樣。不過我之前還吃不準,看你取了這顆珠子出來,倒是肯定了我的猜測。”
泉三魰其實本來就對這個死掉的武官沒多少歉意,聽葉清谷這麼說更是不在意,就問道:“你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