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隊伍中,詹森一臉胡茬,臉色猙獰,尤其是臉上那一道長長的刀疤,在黑夜中若隱若現,彷彿將整個臉分作兩塊,令人心裡直髮寒。
詹森前方,半個馬匹的錯位,一中年男子,長相不凡,同樣披著毛甲,留著短鬚,渾身散發著一股兇悍氣息以及一種久居上位所帶來的威壓。
“真的倒黴,居然遇上這破天氣,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把牛羊都給凍死了,害得我們還要跑這麼遠來劫糧!”詹森有些抱怨道。
“詹森,你是不是不敢,被魏國打怕了!”中年人另一側,一位同樣身材強壯魁梧的將領諷刺道。
“岱炎,你是不是想打架!”詹森手指其鼻子叫囂道。
岱炎笑道:“來啊,莫非我岱炎還怕你不成?”
對於後方這兩人的爭吵,留著短鬚的中年男子漸漸有些怒氣,不由低吼道:“吵來吵去,像什麼樣子!我們此番出兵是聽你們吵架的嗎?再吵,統統軍法處置!”
“末將知錯!必不再犯!”兩人聞言應允道。
中年人赫然就是如今南匈奴首領,左賢王劉豹!
劉豹眼露寒光,策馬慢行,突然間抬手示意停下。
見匈奴大軍停下,潛伏在兩側的魏軍皆變得緊張萬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若是這次匈奴掉頭回去,他們怕是難以再找機會,那這捱了大半夜的凍也是白捱了。
曹真、張郃同樣有些緊張,不時握拳鬆開再握起!
匈奴大軍中,匈奴將士則是一臉好奇,詹森直接開口問道:“大王,為何突然停止進軍,可是有什麼不妥?”
對於劉豹,詹森還是十分信服的,匈奴勢力逐漸瓦解,鮮卑趁勢崛起,成為草原最強勢力,中央王庭於右王庭紛紛向西而去,唯有如今的南匈奴也就是以前的左王庭留在這片故土。
雖然留下並沒有撈到什麼好處,但是卻也沒被逼的無路可走,至少現在還能隨心所欲般,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哪怕以前被曹操打敗過,表面上臣服,但是骨子裡的匈奴人是永不為奴的,總有一天,他們會拿回他們的一切,草原乃至整個中原,什麼鮮卑人、漢人通通成為它們的奴隸。
劉豹眼睛微眯,似乎有些懷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大王可是發現了些什麼?”右邊的岱炎同樣策馬上前問道。
與詹森吵歸吵,但是對劉豹兩人都是敬重萬分,要不然,劉豹也不會坐穩王位這麼久。
劉豹也拿不準有什麼危險,但是總感覺有著危險即將來臨,這是自己常年以來的直覺,直覺這東西說不好,玄而又玄,有著經驗成分,卻也有著猜測成分在裡面。
有時候你信了卻出錯了,你不信吧偏偏真猜中了,短時間內劉豹真的拿不準主意,究竟還去不去劫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