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一猶豫,在劉禪看來,似乎是擔心指揮權被奪,然聽得劉禪彷彿特意解釋的話語後,陳到可謂慚愧萬分,慚愧之後則是滿滿的感激與忠誠,得主上如此器重,他還有什麼不知足。
“陛下,這種新穎的訓練方式尚不能看出些什麼效果,若陛下強制令實施,倒也可以。”陳到面無表情道,一副你愛咋就咋,都依你的態度。
陳到的疑惑,不信任,劉禪不是不能理解,隨即再道:“將軍,這番訓練方式究竟效果怎麼樣,不如靠實踐來說明。”
“陛下想怎麼實踐?”
“兩軍打一場不就好了。”劉禪笑道。
聞言,陳到有些吃驚,旋即開口:“陛下,雖然禁軍兄弟實力不弱,但是相比臣帶來的這兩千兄弟,經驗終歸欠缺了些。”
看著那有意婉拒的陳到,劉禪心中不由呵呵一笑,先誇禁軍一番,然後再說缺乏經驗,說白了就是認為禁軍不行唄。
“將軍,且聽朕說完,將軍帶的兵久經沙場,實力強勁,禁軍的確稍遜一籌,但是,朕這次讓他們打一架是有些小限制的,那便是不能動用玄力。”
“不能動用玄力……”
陳到喃喃道自語,不動用玄力戰鬥,他們真沒試過,畢竟玄力在大路上很是普遍,習慣了這種便利的人們對其有了極強的依賴性。
“將軍,玄力雖強,但卻不能決定一切,符師沒有玄力依舊實力強大,力量的強弱不僅僅侷限於一方面;而且玄力終有用完的時候,一旦陷入持久戰,玄力得不到補充,肉身搏擊亦尤為重要。”
就像前世,哪怕有槍有炮,高科技氾濫,但是部隊中仍注重搏擊術和身體素質的訓練。
在劉禪看來,軍隊此時的訓練方法作用著實不大,整天的就知道拿著杆槍在那嘿嘿哈嘿。
“將軍手下的兵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各方面都應是蜀中諸軍學習的榜樣,可不是單單隻靠玄力強大欺負別人,一旦沒了玄力就變成弱雞。”
話都說到這一步,陳到再不表示便有些說不過去。什麼最重要,面子最重要,尤其是軍人的面子。
劉禪跟陳到敲定了,這事便算是定下了,訊息很快就在人群中傳開,白毦兵面部蓋著鐵甲,看不見什麼表情,倒是禁軍一個個氣勢低落,極度缺乏自信,儼然沒有了之前的的聲勢。
那對手可是先帝近衛軍,經歷過戰火洗禮的悍兵,就拿最近的夷陵之戰來說,為掩護劉備撤退,陳到率幾百人硬是擋住了陸遜上萬吳軍,作為近衛軍,他們無疑做到了極致,當屬近衛軍的王者。
瞧得禁軍一片低迷,劉禪不由給向寵投去一記眼神。立足於一側的向寵立即心領神會,邁出數步,開始對禁軍進行一番激勵演講。
畢竟武將出身,儘管有些文化,但是這向寵演講能力,劉禪確實不敢恭維。
無奈輕搖了搖頭,劉禪換下了還在那講大道理的向寵,旋即絲毫不顧旁邊的白毦兵,大聲道:“朕不跟你們廢話,幹掉他們其中一個,賞金一兩,上不封頂!”
古時的賞金並非指的是黃金,而是指的金屬,最廣泛的便是黃銅,黃金會有明確說明。
即便如此,一兩黃銅那也是幾百銖錢,是他們幾個月的工錢,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隨後,只見原本焉了的禁軍頓時精神了起來,果然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錢都是最好使的,也是最容易鼓舞人心的。
反觀另一邊的白毦兵,儘管看不清其表情,但卻可以發現他們拳掌已然緊緊攥起,執槍的手更加用力,不知道是不是被激的,鬥志滿滿。
無關的東西被撤到一旁,空出大片場地,列於兩列的人馬,手握木棍,棍頭包上白布,蘸上某種紅色粉末,嚴陣以待,等候上面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