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珞珈嫌棄地用右手捂住口鼻,左手在空中揮動起來。
“解。”
她所畫出的,看似是一道符,但卻不是一道符——這,只是那道符的一部分,用來補全這屋中本來就存在的符。
手掌落下,在空中留下一道靈力光芒交織的符文。這時,屋中的所有東西都閃起光芒,破爛的景象在光芒中逐漸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素雅小築的模樣。
“你終於來了。”
原本破爛桌椅倒下的地方,出現一把木雕椅子,其上,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癱坐著,手中拖著一隻酒葫蘆。
他朝秦珞珈笑了笑,繼續仰面狂飲。
“師叔,幾日不見你果然還是這幅老樣子,就不能少喝點酒嗎?”
秦珞珈向那中年男子投去嫌棄的目光,捂在口鼻之上的右手不自覺地開始用力。
“又胖了。。。”
這樣說著,秦珞珈的目光聚集到了男子那圓滾滾的肚子。
“唔噗。。。。”
僅僅三個字,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卻是消失地無影無蹤,甚至連他口中的佳釀都被噴了出去。
他那隻空出的手指著秦珞珈,顫抖地點了數次。
“你這些話是對師長說的嗎!!!而且。。。。我好像沒胖吧。。。。最近我都是以酒代飯的。。。”
聽著這些話,秦珞珈用手遮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師父已經明令禁止你再喝酒了你還喝,而且,聞著味道是師父他老人家珍藏的清泉露吧。平時他老人家都不捨得喝一杯,結果到你這跟不要錢一樣喝。。。還有,這幾天不見,你的肚子又長高了一寸。。”
“咳咳咳,這樣嗎——先不說這個了,你這次來,有什麼特殊情況要彙報?”
感受到秦珞珈的目光,中年男子感覺有點心虛,默默收起了酒壺,開始轉移話題。
“哦。”
秦珞珈翻了個白眼,開始彙報她所掌握的情報。
“華山一行之前,師父讓我將隨行侍衛安置在山脈外圍,待完成劍冢試煉再放出訊號與其會合。”
說到這裡,秦珞珈頓了頓,語氣突然一沉。
“可是,在我從劍冢出來只是,卻是發現,本來用來傳信的子母靈符中的子符,已經被毀。然後,我察覺到華山劍宗已然被轉換了位置,便是立刻動身前往子符出現的最後位置。當我找到那裡時,卻是隻剩下了這個。”
秦珞珈說著這些,從隨身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金屬製的柱體,遞給中年男子。
“傳訊器的柱體沒有任何受損,但是其中嵌入的刻有符的銀片被取出毀掉了。”
見男子結果金屬杵,秦珞珈又是取出一個小布袋,從中倒出了銀質的碎片。
“我瞭解了。”
雖然,秦珞珈並沒有接著說她的推測,中年男子卻是點了點頭。他明白秦珞珈是何意——這玄鐵傳訊器是他們門中精心製造的,外殼用玄鐵製成以保護其中嵌入的銀片,每當子符消散時可以用機關取出其中的銀片進行更換,以節約成本——而這種傳訊器,只有他們門中人才知曉其使用方法。
看著中年男子微微點頭,秦珞珈便是轉過身去,要離開這座小築。
“既然師叔知道了,那位便會宮休息了。”
“珞珈你等等!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
在布靴踩在,門檻上的時候,中年男子突然叫住了秦珞珈。
“師叔怎麼了?”
秦珞珈回過頭,疑惑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絲毫未動的中年男子。在看到那張胖乎乎的臉上露出的笑容後,她突然感到一絲不妙。
“能不能。。。不要告訴師兄。。。。我偷他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