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這就是右雄城城嗎?!好宏偉啊!!”
“對啊,以前我去山腳的縣城採購物資,還以為那已經夠大了呢——但沒想到,這右雄城卻是比那個城池還要大出數十倍!”
車輦行在入城的大道上,其中,少年少女將頭探出車窗,看向那如巨獸般盤踞的城池,皆是忍不住驚歎出聲。
看著這些華山劍宗真傳弟子如同鄉下小子一般的舉動,公孫天守跟餘清漣兩人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只能跟著他們尷尬地笑著。
“大師兄,大師兄,你以前在外遊歷的時候來過右雄嗎?快跟我們說說這裡有什麼好玩的!!”
嚴永寧收回腦袋,一臉興奮地看向身旁的嶽青山。
然而,嶽青山尷尬地笑了笑,將目光轉向他對面的公孫天守。
“天守兄在這右雄城中生活了十幾年,你為何不問他呢?”
突然被點名的公孫天守愣了一下,他本以為這些客人要激動道進城才會鎮定下來。
“咳咳咳,那個嗎,其實我去城中的次數挺少的。。。大多數都是在皇宮的後山修煉——不過嘛,要是說到右雄城裡的好玩的,我不得不說富春樓和琳琅閣了!”
公孫天守拖著下巴,絞盡腦汁地回想著那些他在過往中曾經去過的地方。
“富春樓!那個我知道!師父跟我說過,它可是全九州獨佔鰲頭的酒家——不過,師父他們在提到這家店的時候,表情好像有些難看。。”
一直對廚藝有股執念的陸雅琦聽到這九州第一酒家也是興奮起來,想到這個以前只存在於想象中的地方如今卻近在咫尺,她對眼前這座城的期待更是多了一分。
然而,聽到這些話後,餘清漣拿著毯子的手有些顫抖。她默默將毯子蓋在角落裡熟睡的公孫孝炎身上,然後白了一眼公孫天守,心想這個成天宅在宮中的傢伙是想把這群外來客往死裡坑嗎。
“去富春樓一次就要上萬兩——所以說,劍宗諸位前輩為什麼表情怎麼會不難看。。。至於琳琅閣,呵呵呵,跟那個黑心酒樓半斤八兩。。。”
餘清漣在公孫天守身旁幽幽地說到。
一瞬間,公孫天守的噶住了,華山劍宗的六位弟子都面面相覷。
僅僅是這一句話,他們看向公孫天守的目光皆是多了些許陌生——直到現在,他們才是意識到這個一直與他們稱兄道弟的少年跟他們有多大的距離。
“孩兒,你終於回來了!!”
突然,男子的聲音打破了片刻的寧靜,一名身著玄衣的高大男子突然出現在了車中,激動地把公孫天守抱在懷裡,將本來就有些狹小的空間擠得水洩不通。
所有人都懵了,不解地看著那名男子,直到公孫天守和餘清漣驚叫出聲。
“唉唉唉!父皇!!!???”
“陛下!!!你怎麼來了????”
。。。
距離城門不遠處,有家樸素的酒館。平常,這裡都是爆滿,來往酒客絡繹不絕,可現在,這裡沒有了往日的喧鬧。此時,只有二樓靠窗的那張桌子旁,還有客人。
那塗著紅漆的木桌旁,一名身著蟒袍的中年男子端起酒碗,輕輕地抿了一口,皺了皺眉,又將口中那劣質的酒漿吐在地上。
他放下酒碗,目光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那十幾米外的城池。此刻,他坐如針氈,只想趕快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
這時,靴子踏在樓梯上的聲響傳入男子的耳朵,一名身著甲冑的兵衛氣喘吁吁地跑到樓上。
“王爺。。。小王爺他。。。馬上要進城了。。。。”
聽聞其言,身著蟒袍的中年男子再也坐不住,他立刻站起身,朝著樓下奔去,留下那一大幫的侍衛匆匆忙忙地跟上。
“大人,還真是對小王爺無比疼愛啊。”
不同於大多數穿著鎧甲的侍衛,那名穿著紅色官服留著長髮的男子沒有離開一步,而是繼續站在窗邊望著樓下的某處,開口道。
“疼愛子嗣自然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