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汗顏道:“我辜負了大家夥兒的期望,我這是......”
“二大媽,你怎麼扭扭捏捏和個大姑娘一樣,跟平日裡帶個袖標、搬個板凳、四下裡逡巡排查的你大不同啊。”有人開始譏諷起來。
二大媽被這麼一刺激,一下子就變成了原來的母老虎,一不做二不休地,也不再支支吾吾啦,乾脆利落地說:“俺讓你們大家夥兒失望了,俺不符合這個種DM的資質,俺是個二婚。”
“啊?”幾十年對她熟識的街坊鄰里也是震驚啦。
小書生點了點頭,說:“大家夥兒也不用著急上火啦,這裡啊,還真有一位符合資質的。”
“誰啊?”
“對啊,這麼好的事,簡直要擠破頭的,好奇怪那個人貓著不出頭。”
“別再讓我們這些京城南巷口的居民們顯得沒個人才儲備的好不好,這符合資質的人還不自己趕緊站出來?”青幫老大發話了。
“是我。”一個蚊子般的聲音從人堆裡傳了出來。
“誰?”
寶玉差點給驚到了,這不是自家老奴焦大嗎?
焦大老頭子羅著鍋、跛著腳,亦步亦趨地來到了大堂的中央,寶玉扮成的花姑娘起初是一陣驚慌,接下來,他想起來了,自己這身男扮女裝的打扮肯定不會被老眼昏花的焦大給認出來,所以,又重新鎮定了下來。
“哎?這個跛老頭是誰啊?”
這街頭巷尾的,誰會不認識誰啊?可是,偏偏大家夥兒對他不熟悉。
“這老頭子我見過,天天走街串巷的收破爛,不像個全和人啊?”有一個人納悶地問。
“對啊,我想起來了,他來到我家門口,我娘還施了碗粥給他呢。”
“就這麼個髒不拉幾的跛老頭怎麼還能代表我們南口巷呢?我也是無語啦。”一箇中年紳士搖頭嘆息。
有一個娃子童言無忌,說道:“焦爺爺,你那麼小摳,上次打下來的棗一大草筐,我管你要一枚,你都不捨得給,我一直認得你,我們都叫你是摳老頭兒。”
那焦大一笑起來,滿臉的皺紋,他滿不在乎,糙著一張厚臉皮,說:
“我焦大摳不摳,那得我先前的主子說的算,你個小孩崽子說的誰信啊!”
二大媽恍然大悟一般,對焦大焦老頭說:
“嘿,果然,你就是那個剛從大觀園退了休、拿了主人給的養老金跑來外甥家養老的那個老頭!嗨,你老頭還沒申請暫住證呢,明天,請你到街委會找我報個名。”
“慢著!”青幫老大制止住二大媽,好像這街頭巷尾應該是歸他管理、調教才對:
“這長住不長住,也不是街委會說得算,怎麼也得到我這裡點個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