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戰鼓擂動,朔方軍和隴右軍集結的腳步十分齊整。
外面每次響起喊殺聲,蕭炅的身體就會跟著打個冷戰。
他根本不知道魏忠賢沒有聯絡過呂布,還以為南衙十六衛也已經在集結兵力了。
“蕭郡王,不要慌!你快集結起麾下的兵馬!”
魏忠賢看著蕭炅那懦弱的樣子,強忍著不屑之意說道。
“韓延中,聽到魏公公的吩咐沒有?還不快去點起兵馬,防備王忠嗣的偷襲?”
蕭炅坐在椅子上,整個身體都有點在顫抖。
他十分忌憚王忠嗣麾下朔方軍的悍勇,根本就不敢走出大營去看。
“是!卑職遵命!”
韓延中只能領命而出。
魏忠賢見蕭炅那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眉頭。
“蕭郡王,咱家真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
“在以前,河西軍是整個大唐最精銳的力量,不管是裝備,還是兵員素質都是最好的。”
“但是現在,敵軍雖有十三萬人,但是我們也有七萬兵馬啊?”
“就算打不過王忠嗣,你也必要害怕成這樣吧?”
魏忠賢說著的同時,就拿出軟劍,細心地擦了起來。
顯然他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會有一場血戰。
“魏公公,不是本王害怕,實在是敵軍人數太多了啊!河西軍對上朔方軍,本王不會有絲毫擔心。”
“可要是河西軍對上朔方和隴右聯軍,本王卻不認為自己有多少勝算。”
“士兵們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兵力相差一倍的情況下,本王真的抵擋不了啊!”
“如果南衙十六衛的呂布將軍不能在一個時辰內出兵,那本王對陛下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蕭炅說完,就緊握住了手中長刀。
彷彿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樣子。
魏忠賢見此,臉上的輕蔑之色一閃而過。
“蕭郡王,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要挾咱家?還是在要挾陛下?”
蕭炅看著魏忠賢不緊不慢擦劍的樣子,心中忍不住發寒。
他害怕面前的人突然暴起,一劍割破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