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抓住純一的手,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純一面露不忍,但仍道:“顧南,那是邪術,強求只會害人害己。”
顧南神志恍惚,“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
只是太激動了而已。
“可惜……”她差點哽咽出聲。
可惜,她生錯了時代。
“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顧南堅定道。
這是敵方詭計,動搖軍心,退!
純一巴不得,連聲應下。
佛經也不抄了,吹了燈,抱著顧南躺下,生怕她再想岔了。
顧南想和系統嘮嘮嗑,想了想還是按捺住了,是與不是,能與不能,都與她沒有多大的關系。
她只是顧南,不是修士,也不是厲鬼。
今夜註定難眠。
兩個人都知道對方沒睡,但誰也沒戳破,一動不動抱了一晚。
第二天,一個忙新房一個忙捕獵,那個驚天動地的話題好似從來沒有在兩人之間出現過。
日月如流,眨眼就到了九月底。
婚期前一天,純一把兩人的喜服翻出來放到床上。
一件花紋繁複,剪裁得宜,一件樸實寡淡,摺痕深深。
顧南早就見過自己的喜服,這會第一次見純一的喜服,展開來,沒忍住嘖了一聲。
沒有任何花紋,也談不上裁剪,就一個衣服樣子,仔細看,針腳敷衍,衣領處的邊都沒有鎖好。
尤其後期包衣服的油紙包破了,胸口染了一塊黃褐色的泥印子。
顧南:“明天婚宴大家肯定以為我壓榨你。”
純一不以為意,“我洗一洗。”
顧南不知道說什麼好,隨口吐槽,“你的法障夢不厚道,只提醒你要帶著喜服,不提醒你要多包兩層。”
純一動作一頓。
“啊,說起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會在這裡成婚了?”
顧南笑著去看純一的神色,卻只看到他拿過喜服轉身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