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理想,有上進心這點是值得表揚的。不過我勸你不要這樣做,我們現在在做的事情很重要。雖然你很可愛,但你要是敢動吳邪或者搞破壞的話,我一定會找到你,然後扭斷你的脖子。”
黎簇只感覺脖子一涼。
張海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帶著笑意,黎簇卻覺得她沒有在開玩笑。
這個女人的眼神從始至終一直帶著俯視,看著他就好像在看路邊的小貓小狗,覺得他乖巧可愛就逗一逗,反之,他要是敢咬人那一定會被一腳蹬飛的。看來這個女人一定常年處於一種很危險或者高壓的環境裡,經歷過很多他無法接觸和理解的事情。不是說她性格高傲看不起人,應該是常年站在主導地位的一種潛意識透露出的優越感。所以即使平和的時候,也散發著一種高不可攀的氣質,好像他們不是平等的碳基生物似的。
果然和吳邪是一類人,他孃的都是神經病。
黎簇一直沒說話,可能是被嚇著了,張海棠也沒功夫去安慰他,只是吩咐他站在這守著。
“你要幹嘛?”
“我要洗澡,你看著點周圍。”
“啊?”黎簇後退了一步,搖頭道:“為什麼叫我,你叫吳老闆給你守啊,他肯定比我樂意。”
張海棠瞪了他一眼,“讓你守就守,幹點活嘰嘰歪歪,能不能體現出一點自我價值?”
黎簇四處張望著想找個人替他,“別啊姐姐,你等下——”話沒說完,張海棠已經在脫衣服了,兩三下把襯衫脫了下來,裡面是一件背心,黎簇慌張的背過身去,紅著臉道:“你這樣有傷風化,要是吳老闆誤會了怎麼辦?”
“誤會就誤會了,屁大點事。”
“你怎麼能這樣!”黎簇急得大叫:“你不要害我啊,我他娘可太無辜了!”
後面黎簇說了什麼她沒注意聽,脫光了一路往水裡走,水的溫度有點涼,但在沙漠裡就剛剛好。這兩天根本沒機會洗澡,面板幹燥的要命,她用水潑了潑臉,整個人往水裡一縮,那種舒爽跟喝了似的,都要醉了。
在這種幹燥炎熱的環境裡泡澡簡直是人間美事。
她遊了一會,直到幹燥的面板喝飽了水才浮上來。
抹了把臉,她將頭發梳到後面,水中雪白的倒影微微閃爍,常年的鍛煉讓她身上的肌肉線條流暢,並不誇張只是肌肉纖維比普通人高。她看著自己的臉,發了會呆。
期間有幾個女人三三兩兩過來,是考察隊裡的人。黎簇看見她們過來就像看到救星一樣,立馬閃人,幾個姑娘輪流在海子裡洗臉。看到張海棠在水裡泡著有些不好意思下去,只是總用眼神偷瞄她,一邊看一邊臉紅。
張海棠不由感慨,果然女孩子才是最可愛的生物。
天黑的很快,張海棠便從水裡出來,看到營地裡所有人圍成一團,人太多她擠不進去,抓了個人問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有人挖出了一個相機冢,裡面都是被燒毀的照相機和單反,一共有四十多部,把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一群人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
張海棠聽了半天,這群人也說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吳邪就把所有人遣散,吩咐王盟:“把所有照相機的型號和數量都給我統計出來。然後把最近一年來過這裡的所有旅行團的資料都給我調出來。”
人一散開,張海棠就裹著條毯子慢悠悠的走到邊上去看那些相機。撥弄了幾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種高科技的東西她不擅長處理,就不打算摻和。
吳邪看著那些相機,皺著眉正在抽煙,那支煙很快就抽完了,立即又點了一支,剛點上就被搶了,轉頭一看,張海棠面無表情的將煙丟到了一旁的火堆裡,然後對他做了個警告的動作,吳邪嘆了口氣,沒說什麼,只是眉頭皺得更深了。下一秒,一顆薄荷糖被塞到他嘴裡。
黎簇蹲在一邊看著,他總算知道張海棠身上為什麼這麼多糖了。
嘖嘖嘖,果然再牛逼哄哄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更牛逼的女人。
張海棠沒有摻和他們的討論而是先去吃飯了,吃到一半,她看著營地上還有人正忙活著搭建帳篷和搬物資,忽然想到個問題——晚上住哪?
這次來的突然什麼物資也沒帶,包括帳篷。
吳邪也不知道跑到哪去,她便去問王盟。王盟被她問的一愣,左右張望了下對著其中一頂帳篷指了指,“東西我放進去了。”
她道了謝,心中感嘆吳邪是個瘋狂的細節控,什麼都給他提前想好了。抱著這樣的心態她拉開帳篷的拉鏈門,一眼看到裡面開了盞小燈正在看書的吳邪。
她一句話脫口而出。
“你怎麼在這?”
吳邪用一個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反問她道:“我不在這那要在哪?進來趕緊關門,別讓沙子吹進來。”
張海棠走了進來,帳篷是雙人的,裡面很寬敞也很幹淨。
“……”雙人帳篷,吳邪在裡面確實很正常,她問了個白痴問題。
帳篷裡的溫度比外面高出很多,她把毯子丟到一旁,裡面是件很薄的白色背心,“你能準備兩個睡袋就不能多準備一頂帳篷?”看到地上擺著的兩個睡袋,張海棠嘴角抽搐了兩下。
“兩道:“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你怕什麼?”
“誰怕……誰他娘和你睡過?!”她飛快回憶著關於兩人的記憶,確實沒記得半點,但她記性不好,不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