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辭宴沒有了其他的吩咐,官員及其家眷紛紛離開。也有人在心中贊嘆折嫿的好命,折嫿雖然之前在外多年,但是她如今回來後,皇帝和顧辭宴都如此看重她,真讓人羨慕……
見其他人都離開了,折嫿看著不遠處的顧辭宴,心中想著她和季筱書是不是也應該離開了。
先前和季筱書說話的那位小姐已經離開了,算算時間,霄北王和霄北王妃應該已經和皇帝說完話了。
不等季筱書和折嫿說話,顧辭宴道:“孤送你們去宮門口。”
“不勞煩太子殿下了,大伯和大伯母讓我們在宮門口等他們。”
回答顧辭宴的是折嫿的拒絕。
“孤之前說過,你不樂意,孤不會打擾你。只是送你們去宮門口,不會對你說什麼。”
顧辭宴朝季筱書看了一眼,話卻是對折嫿說的。
折嫿注意到顧辭宴的目光,意識到顧辭宴剛才口裡的‘你們’包括季筱書。
季筱書如今是顧辭宴的未婚妻,顧辭宴親自送季筱書去宮門口,合情合理。
反倒是她剛才拒絕的舉動,不識好歹,還擅自給季筱書做主了。
折嫿微垂著眼簾,眼睫在她的臉上垂下一小片陰影,她道:“太子殿下以後和姐姐成婚,以後太子殿下便是臣女的姐夫,剛才多謝太子殿下幫臣女,太子殿下若是和姐姐有話要說,臣女先去宮門口,不打擾太子殿下和姐姐說話……”
“你在說什麼?”雖然顧辭宴說過不會在折嫿不樂意的情況下,打擾折嫿。但是此時他聽見折嫿的話,見折嫿竟然真的準備將空間留給他和季筱書,她先去宮門口,顧辭宴的眼睛裡還是忍不住有了些怒意,朝折嫿的方向邁了幾步。
因為顧辭宴的動作,折嫿的去路又被顧辭宴給攔住了。
顧辭宴高大的身影擋在折嫿的面前,很有壓迫感,讓折嫿想到了顧辭宴從前讓她必須聽他的話,以及他將折父,折母和折櫻關起來,威脅她的場景……
折嫿眨了眨眼睛,眸光裡有了些水光。顧辭宴說,她若是不樂意,他不會打擾她……
她主動將空間留給他和季筱書,他為何還要攔住她的去路……
莫非她現在已經是霄北王府的安樂郡主了,在顧辭宴看來,她還是那個可以被他隨意欺負的丫鬟?
既然是這樣,顧辭宴剛剛又為何要在鐘嵐歡的面前維護她……
鐘嵐歡剛才也沒有說錯,她確實是逃奴……
但是她本來是有機會贖身的,是顧辭宴親手摺斷了她贖身的希望,也不給她贖身的可能……
折嫿垂著腦袋,顧辭宴看不見折嫿臉上的全部表情,但是他能夠感覺到折嫿身上的低落。意識到他剛剛可能語氣不太好,顧辭宴頓了頓,有意放緩了語氣,道:“孤沒有在指責你。”
顧辭宴朝一旁的季筱書看了一眼,他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道:“孤有話對你說。”
感覺到顧辭宴的視線,季筱書看向折嫿,識趣道:“我在前方等你,你有事喊我。”
說完,季筱書帶著丫鬟走到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下。
聽見季筱書的腳步聲,折嫿反應過來,她怔了怔,抬起頭來。
顧辭宴這才看見折嫿眼睛裡的水光,他的心中一緊。
他有意改變了,他剛剛的舉動還是讓她不喜了?
折嫿眨了眨眼睛,她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往日裡的模樣,她維持冷靜,淡淡道:“太子殿下要和臣女說什麼?”
像她剛才說得那樣,折嫿覺得季筱書才是顧辭宴的未婚妻,她和顧辭宴這樣單獨說話是不對的。
顧辭宴從袖子裡拿出一方帕子,遞給折嫿。
折嫿抿了抿唇,沒有接。
折嫿輕聲道:“姐姐還在等我,若是無事,我便要離開了。”
言外之意,顧辭宴更應該和季筱書說些什麼。
好不容易他和她有單獨說話的機會,折嫿卻口裡都是季筱書,顧辭宴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他道:“你想讓孤娶你姐姐嗎?”
折嫿愣了愣,皇帝不是早就給他和季筱書賜婚了。
顧辭宴道:“皇上當初賜婚,聖旨上只寫了霄北王的女兒。”
折嫿回到霄北王府後,霄北王將折嫿記在了他和霄北王妃的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