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瘋了嗎?對一個瘋女人産生了留念?
眸光一暗,就聽到少女“嘶”的一聲,冉雲祉松開了對他的禁錮,卻沒有放開他的身體。
無樂滿意地看著她唇上那抹嫣紅的血跡。
“燭樂,你是不是屬狗的!”她狠狠地把那抹血漬拭去,“咬人這麼狠!”
還是乖乖的燭樂好一點,眼前這個是一隻沒有馴服的狼,是她有些心急了。
她這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好像剛才輕薄了他的不是她一樣。
“呵。”他冷哼一聲,挑釁般看著她,“誰讓你招惹一條瘋狗呢?”
冉雲祉愣愣地看著他,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狠狠地親上了他的喉結。
無樂瞪大了眼睛:“你……你放開……”
他的聲音變得微啞,睫毛顫動著,卻始終無法將面前毛茸茸的腦袋推開。
咬不到了,他沒辦法了。
殺人魔頭第一次對上這種事,像個孩子一樣無助。
“不喜歡我這樣?”
“……”他偏過頭不看她了。
“你的身體已經認出我了。”冉雲祉捧著他的臉讓他直視自己:“想起我了嗎?”
她說了這麼多,眼前的人眯著眼睛看她一會之後,視線又開始虛浮,她趕緊揭開給他解開穴道,捧住他的臉喊他:“你別暈啊,堅持一下,我給你弄點藥。”
好像她每次見到他是無樂的時候,他都在被追殺、滿身的傷。
她迅速翻找腳下的土地尋找草藥。
無樂強撐著眼皮,用僅剩的靈力憑空化成一道冰刃,從她背後刺去,在離她僅剩一寸的時候,被她身上的靈力擊散,甚至反過來攻擊他自己。
身上的傷更重了。
他臉色煞白,倒退數步,慢慢滑落下來,急促地喘息。
冉雲祉聽見了身後的響動,暗自嘆了口氣,回頭見他無力地靠在灰黑的樹幹上,一身黑衣幾乎要與這腐朽的樹融為一體。
將草藥弄碎,擠出草汁,她的視線從他的臉上落到他的脖頸,又落到他破碎的衣服上:“把你的衣服脫了。”
神智昏茫中的無樂聽了這話驀地瞪大眼睛,急促咳了一聲,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想死嗎!”
沒有面具的遮擋,他的臉紅透了,像熟透的果子邀請她隨意採擷品嘗。
她走過去蹲在他身側,支撐著下巴歪頭看他:“你不動手,那我來幫你脫?”
“你……”難得見他有這樣吃癟的一面,先前那個不可一世的魔頭竟然這麼容易害羞,調戲他好像真的很好玩。
如果是正常的燭樂,應該會高興壞了吧?
但是現在的狀況,她不能跟他開玩笑了,他人都有些不太清醒了。
“不用你管我……”他避開了她的手。
“我知道你靈力很強能恢複,但是你這些不處理會留疤。”把他身上的衣服扯開,露出傷口,恐嚇他,“留疤了,我就不喜歡了。”
她生起火堆,撕下身上的衣物幫他清洗傷口。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並沒有別的心思,仗著他靈力的保護對他為所欲為。
但無樂顯然不願意她靠近自己。“你再亂動,我指不定會對你做什麼。”她伸手又在他唇角摩挲一下,指腹劃過,在他鼻尖留下一抹草藥香氣。
他本應蒼白的面容因羞惱染上了雲霞,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旖旎無比。
“比如現在,你這樣,我又想親你了怎麼辦?”
她看到眼前的人瞳孔劇烈收縮,目光越發冰冷,那是想把她弄死讓她再也說不了話的眼神。
銀狼被逼急了,露出爪子來了。
“你這樣,分明是在勾引我。”
夢而已,醒了零零散散,他記不得多少的,所以她調戲他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