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蕙轉身走到一邊去,整理自己的囚服,將突兀的胸脯重新綁好,這才走了出來,向八號牢房走去。
獄長要親自送王會回家,可見她是個不可得罪的人,老槍和章瀚就小心翼翼地跟著她。
走到半道,王蕙轉身喊道:“你們都站住,不許跟著我,就在這兒等我。”
王蕙直翻白眼,她不喜歡被人家像跟屁蟲一樣跟著。
到牢房門口,王蕙停下了腳步。遠遠地,老槍一人跑了過來,為她開啟牢房,王蕙說道:“你回去吧,呆會好了我喊你。”
連獄長對她都如此恭敬,知道她的來頭不小,老槍不敢不聽,等王蕙進了牢房,就鎖好門走開了。
王蕙來到紀寞的床鋪前,用手**一下他枕過的枕頭,上面還有他淡淡的氣味,不禁眼眶一陣潮紅。
想起自己都追到監獄裡來了,還是讓他給跑了,心中未免酸澀,紀寞總是讓她欲罷不能。
“寞哥呢,他怎麼沒跟你回來?”張中走了過來問道。
“他走了,我也要走了。”牢房其實沒什麼東西可以帶走的,王蕙只要紀寞的枕頭,要不是被子太累贅,她也想帶走紀寞蓋過的被子。
捉起枕頭,捂在胸口,王蕙轉身就要走。
“王會,你以為你能這樣走出去嗎?”攔住她的是張高,伸出他的獨臂,面孔猙獰地看著她。
“怎麼,你要攔我?”王蕙見是張高倒是有點錯愕。
“我不但要攔你,還要睡了你。”張高用獨手摩挲著下巴。
“張高你說什麼呢,你還是紀寞的兄弟嗎?”王蕙呵斥道。
“兄弟?笑話,他砍了我一條手臂,我還跟他做兄弟,我有毛病啊我!”張高捉住了她懷裡的枕頭道:“老子那是權宜之計,懂嗎?”
“你最好放手,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王蕙真沒想到這就是跟紀寞稱兄道弟的人,紀寞還給過他丹藥,幫他晉升一級,紀寞一走,他就露出本來面目了,這人的偽裝還真是夠牛的,變色龍都沒有他變得快。
張高扯下王蕙懷裡的枕頭,(色)眯眯道:“你和紀寞掩耳盜鈴,一男一女睡一張床,你以為我們都是傻瓜,真以為你倆是玻璃啊!”
“啊,這麼說你們都知道啦?”王蕙的臉紅了一下。
“你這兒這麼大的動靜,這是向我暗示什麼嗎?”張高指著王蕙的胸口,很嚴重地嚥下一口唾沫。
王蕙一驚,低頭一瞧,不好,胸口的綁帶都鬆了,自己竟然不知道,還衝人家叫囂,這不是將肥肉送到人家的嘴邊嘛,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