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蕙趁張高沒注意,奪過他手裡的枕頭,緊緊地捂著呼之欲出的兔兔,轉身就走,卻被他堵住門口。
“你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王蕙有點後悔剛才支開獄警,自己雖是警察,也有些拳腳功夫,但她面對的是武者,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唯一的辦法就是喊人,她相信老槍和章瀚就在外頭,當即喊叫起來:“來人,老槍章瀚你們都死到哪兒去啦!”
“嘻嘻,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你還是乖乖地聽話,到我的床上來吧,要不,就到紀寞的床上也可以。”張高嬉皮笑臉的,心道紀寞你砍掉老子的一條手臂,老子就上你的女人,縱然現在死了,那也值得了。
王蕙的臉剛才在澡堂裡被水一洗,露出了嬌美的面容,張高興奮起來,將王蕙逼到了紀寞的床邊,再次扯掉她懷裡的枕頭,獨臂朝王蕙胸脯伸了過去。
王蕙跌坐在床,右腳一翹,重重地彈在他的襠下,有點借力打力的姿勢,動作不輕,痛得張高捂住襠跳了起來。
戴羌等人冷眼看著張高,然後走了過去,張高喊道:“佛哥,讓兄弟我玩玩,今後這女人就是你的啦。”
“砰!”戴羌一個拳頭就砸在他的腦門上,直將他打得暈頭轉向的,然後喊道:“既然咱們跟寞哥已成兄弟,他的女人就是咱們的嫂子,你敢覬覦嫂子,不想活了。”
“老子真是鄙視你這種人。”段度山也狠狠地給了他一腳。
接著高更金和洪猛也走了過來,對張高一陣拳打腳踢。張高抱著腦袋,他雖晉升了一層,那也只是天五級,大夥兒一起上去揍他,他哪有反抗的能力。
張中見到哥哥這個樣子,也是很不齒,指著張高喊道:“哥,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瞧不起你。”
王蕙見大家都在狠揍張高,捉起枕頭就跑,在鐵門口大聲喊叫起來:“開門,開門,老槍快開門啊……”
“來了,來了。”老槍開啟牢門,一邊氣喘吁吁一邊喊道:“對不起王小姐,剛才我上了趟廁所,來晚了。”
“走,我一刻都不想留在這。”王蕙剛走到門口,還是轉身道:“老槍,把紀寞蓋過的被子拿來,我要帶回家。”
牢房裡所有人看著老槍很聽話地收走了被子,都目瞪口呆,一方面奇怪老槍的乖順,另一方面奇怪王會連紀寞蓋過的被子都不放過,這女人的口味很重哦。
……
紀寞不停地下墜,氣流幾乎就要撕碎他的身子,接連提了幾個真氣,讓身子盤腿打坐起來,微閉雙眼,運轉大小周天,這才好受些。
不知不覺四周安靜了下來,紀寞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一條溪流邊,而且有一陣鹹鹹的海風吹來。這履島監獄原本就三面環海,海風倒是正常,這應該是地下洞穴溪流吧,但哪兒來的海風?
而且,以剛才下墜的速度和強度,自己應該深入地底地心了,跟履島監獄的海根本就兩碼事了吧。
紀寞斷定,這海風應該不是來自履島的海。
紀寞正疑惑著,用手鞠一捧水嚐了嚐,有點鹹,但也有點甜,心想不要掉進海里就行,順便喝了幾口解渴,然後用神識一掃,溪流的上方似乎很開闊,可以聽到溪水的叮咚聲,就沿著溪邊向上流走去。
洞穴怪石嶙峋,在水波的映照之下閃著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