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口有人影閃了閃,接著站著好多人,同時走進來兩名警察,一名還是個女警,從後腰拿出一把手銬扣住了紀寞的一隻手腕。
紀寞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用另一隻手摘下了林燕非脖頸上的紫晶項鍊,卻被女警一把奪了過去。
紀寞定下神來,突然掀起被窩,用被子朝女警的身子一擋,乘機將剛才放在地上的揹包踢進了床底,然後將被子蓋在了林燕非的身上。
“他就是紀寞,被紀家趕出家族的那個紈絝子弟。”
“我聽說就是床上的死者跟他滾床單,照片被傳到網上,害他身敗名裂,這次他一定是來報仇的,所以殺了她。”
“這種家族子弟到處尋花問柳,他禍害的女人肯定不少,現在他被趕出家族,沒有了依傍,只能到牢房裡吃免費飯了。”
站在門口的圍觀者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有的感到惋惜,有的卻是幸災樂禍。
“人贓並獲,證據確鑿,殺人償命,你應該沒得說的吧,走!”女警的聲音很清脆:“跟你睡過的女人,你也下得了手?”
女警王蕙美麗的臉被氣歪了,儘管氣歪了也很美,很鄙視地拉扯著紀寞,嬌聲呵斥:“站起來,跟我走。”
女警呵斥之間,結結實實地在紀寞的胸膛上砸了一拳,將手銬扣住自己的右手腕上,一拉,紀寞就踉踉蹌蹌跟著出了房門。
這娘們,手錘挺重的,紀寞胸口隱隱生痛。他完全可以擺脫女警王蕙,這副手銬根本就扣不住他,但此時的他心灰意冷,就什麼都不想了,很平靜地被王蕙推上了一輛專門關押犯人的警車,兩人坐到一塊,警車就揚起警笛跑起來。
坐在他和王蕙對面的是另兩名警察,手持槍,警惕地盯著紀寞。
很奇怪的是,警車沒有開進警局,而是直接向郊外開去。紀寞雙眼一斂,看來,這警車是有備而來,連將自己要關押到哪兒都已經安排好了。
“你們這是要直接槍斃我嗎?”紀寞淡淡問道,他隱隱覺得這是一場預備了很長時間的陰謀。
“直接槍斃就便宜你了,你就到履島受刑吧。”
王蕙沒好氣地喊道,她心裡很討厭紀寞這種家族子弟,跟他滾過床單的女人他也能殺了,證明他有多不堪。
“好吧,我無所謂。”紀寞又是淡淡一句,他自己知道,履島監獄,那是關押那些無惡不作的重刑犯牢獄。
不過,紀寞真的無所謂,就算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做為修真者,他也能逃出來。
王蕙見到他的淡定倒是頗為奇怪,覺得跟大多數犯罪的家族子弟大不一樣,有種破罐破摔的意思,就說道:“這是上頭的意思,我們只是執行任務。”
執行任務?先是讓自己跟林燕非睡到一塊,使自己身敗名裂。燕非找到自己提出要養活自己,又跟她住到一塊,然後將她殺了嫁禍自己,無非是要置他於死地,這個幕後黑手真的很有心機,也很歹毒。
在自己沒有喚醒記憶之前,他雖有點紈絝子弟的作風,但從沒害過人,也沒跟人有過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那人非要害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