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繪畫結束,我帶著東西準備離開時,賈安附在我耳邊,對我輕聲說道:“等你愛上我,我便告訴你。”
我敢肯定,賈安靠近我的那一瞬間,我的臉就紅透了。
我悄悄捏緊拳頭,傻呆呆地等著賈安說完話後離開,在原地僵硬站了半晌,才走。
我好想告訴她,我已經愛上她了。
但我沒有這個勇氣。
可是我仍然想告訴她。
這個念頭實在太強烈,強烈到我在畫上無意識署下“y ove”兩詞都不知道。
我把畫交給了孟傑書,孟傑書和賈遠山倒手買賣一兩回,畫才落到賈安手中。
等到再一次為她作畫時,等到她親自指出隱藏在角落裡的那兩個單詞時,我才知道我做了一件怎樣的蠢事。
我想捂臉遁走,但強烈的想要得到回應的慾望逼著我站在原地,等賈安開口。
她說:“我知道了哦。你教我畫畫,好嗎?”
我愣了一下,道:“好。”
畫畫不是教一次兩次就能成的,但兩個小時下來,賈安也學會了在畫紙上塗抹出一朵看不出品種的花。
她把畫取下來,對我說:“我裝裱一下,然後送給您,願意接受嗎?”
我哪裡會拒絕:“當然願意!”
她回了房間。我揣著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心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賈安出現。
她把裝裱好的畫送給我,小聲對我說:“回去拆開它。”
我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我什麼也沒問,只點了點頭。
當我離開時,有人攔住我,問我手裡拿的是什麼,我說:“賈小姐送我的畫。”
那人拿過去檢查。我心如擂鼓,想要拒絕。但又想到拒絕豈不是自認有鬼?便什麼也沒說,將畫交給了他。
他仔細摸了摸畫紙,又仔細看了下畫框,似乎沒發現什麼異常,便還給了我。
我悄悄鬆了口氣,帶著畫離開。
我沒有直接帶畫回家,而是去了一趟孟傑書的工作室,在那裡待到下班時間才揹著常背的大包離開。
可能是對賈遠山、孟傑書的忌憚,我下意識便這樣做了。我想,如果暗處真的有人在監視我,那看到我如往常一般的舉動,應該不會認為我有異常。
回到家後,我檢查了房間每一個角落,確定沒有攝像頭才放心取下畫的裝裱木框,將畫紙放在桌上。
我很輕松就發現了異常。畫紙是兩張粘疊在一起的。
我找出美工刀小心翼翼地將其拆開,拆出了一張薄紙。紙上寫著一個故事。一個女孩被欺侮的故事。
這個女孩,叫a。
或許她的真名是……賈安。
我想,我大概明白賈安在圖謀什麼了……
她告訴我這件事,或許是想讓我幫忙——報仇。
我很快地和她約定再次作畫的時間。見面第一句話,我便說:“謝謝你送我的畫,你很有天賦,我很喜歡。可以再送我一幅嗎?”
賈安直勾勾地盯著我,然後笑道:“當然。”
……
[番外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