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後半程,謝奇致提起畫作相關:“你是否有在晉北市展出過你的畫作?”
孟傑書答:“前不久辦畫展,現在還在晉北美術館展出。”
“展出了些什麼畫,是否有名為《玫瑰小姐》的畫作?”
“怎麼突然聊起畫作?警官去過我的畫展麼……?”
“我的確去過,對那幅名為《玫瑰小姐》的作品十分喜愛。記得它的作者正是你的名字,所以想來確認一下。”
“這樣啊……它就是我的作品。”
結束通話,謝奇致對比了李妙與孟傑書提供的號碼,是一致的。
他還去了趟刑技那兒。找出402裡發現的手機,試著撥打了李妙提供的號碼……能打通。
也就是說,402的死者或許真是戚芷桐。
怎麼會是戚芷桐呢……
而且她手裡為何攥著玫瑰?
看屍體的姿態,戚芷桐可能為他殺。
如果玫瑰是兇手留下,那會代表什麼?如果玫瑰是戚芷桐自己抓的,那她想表達什麼?是給他的暗示嗎?
戚芷桐知道他是警察,以李妙大大咧咧的性格,說不定她還知道自己在市局刑警隊工作。
所以有沒有可能她那朵玫瑰是握給他看的?並且戚芷桐在美術館和他說的那些話都是刻意為之。
還是巧合呢?
不明白!
“吱——”
他難得粗暴地推開椅子,起身去了審訊室,果然在那兒找到了翁策。
“策哥。”謝奇致胡亂揉了把頭發,表情有些煩悶地說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翁策視線從單向玻璃離開,對他微微點頭。
“我可能見過現在手裡這件命案的死者。前些日子,因為某種原因,我和她在美術館有過交流。她對我說了很多現在想來十分奇怪的話,你幫我分析分析。”
“說來聽聽。”
謝奇致清清嗓子,大概說了下當時戚芷桐和他聊過的東西,最後道:“如果她沒跟我說那幅畫又名《kier》,我可能不會産生懷疑。前段時間偵辦那個高中女生失蹤轉被殺案時,有人給我們送了一個署名為kier的檔案袋。這兩者有沒有什麼關聯?而且我總感覺她的死狀和那幅畫很相像……是不是我疑神疑鬼,想太多?”
翁策思索幾秒,問道:“你為什麼和她去美術館?”
“這個……”謝奇致不好意思地笑笑,“算是相親吧。”
得到這個答案,翁策難得地戲謔地挑了下眉,又道:“誰介紹的?世界那麼大,你為何會和她相親?如果你能證明她刻意接近你……”
謝奇致眼睛一亮:“我明白了!”
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謝奇致給李妙打了個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聊聊,得到肯定回答後,他便驅車趕到她家。
李妙笑嘻嘻的:“哥,啥事?”
看著她的笑臉,謝奇致內心嘆了口氣,估摸著這孩子還不知道她朋友發生了什麼。面上一派溫和:“我就不兜圈子了,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認識戚芷桐的。”
“咦?哥你真看上桐桐了?”
“沒。你直接告訴我答案就行。”
李妙顯然不信,嘖嘖幾聲,拉著長音說道:“桐桐她老師在松江辦畫展,我就是在那兒認識的她。”
又是畫展?謝奇致微微斂眉,道:“什麼時候?”
“十天前?還是一週?哎呀,我記不清楚啦。”
“你們認識時間這麼短?”
“雖然沒認識多久,但我們已經成為摯友啦!”李妙笑道,“桐桐長得好看,性格好,而且還會畫畫!簡直就是我夢中情人!我要是男的,非得把她追到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