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陽插嘴道:“這說明有人處理了,卻漏掉一樣。”
“還說明……”謝奇致淡聲道,“賈金河所說的沒有實際動手,是謊言。”
賈金河一直否認對姜璃實施暴力,回答問題時還強調自己未曾碰過她,並稱那日他只是幫著兄弟們挖了坑、收拾了現場而已。
於暢接著向他展示了案發現場的一些照片,指著某幾處道:“雖然姜璃身上沒找到什麼痕跡……但是你們看房間裡這些邊角,上面有人體分泌的油脂,還有一些疑似指紋的紋路。可惜案發現場收拾得太幹淨,沒有找到完整指紋。”
謝奇致搖搖頭:“肩帶這一點指紋已經是大發現。”
告別於暢,宋朝陽躍躍欲試:“那我們現在去訊問居高義?”
“不急,我們先去找文茵,看她和那名報案人交流得如何了。”
詢問室和訊問室裝修很不一樣。詢問室牆上貼著標語,牆角擺有綠植。而訊問室則是簡樸素冷。這是因為前者往往是詢問證人、受害者的地方。而後者,則用來審訊嫌疑人。
兩人走到詢問室附近,但沒有選擇敲門進入。而是由謝奇致發了一條簡訊詢問崔文茵情況。
崔文茵沒有回複,但很快就開啟了門走出來,再將門輕輕合上。
兩方相遇,宋朝陽急切道:“怎麼樣了?”
崔文茵表情不複開門時的柔和,嚴肅道:“報案人萬月梅,曾在溫山高中就讀。自稱高三時受到賈金河、居高義、陳時的侵害。”
從崔文茵的話語中,謝奇致兩人得知……
萬月梅原在溫山高中就讀。其母親正是她所在班級的化學老師,而當時,她母親還任教高二一班化學。
她母親林芬芳時常同她說起班上優秀學生,其中賈金河就是她話裡的常客。
林芬芳帶領賈金河、韋子石及其他幾名學生一起去參加化學競賽後回來,請那幾個學生到家吃了個晚飯。晚飯當天萬月梅也在。
也就是在那天,在她自己家,經她母親介紹,她認識了賈金河。
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從那以後她經常遇到賈金河。漸漸的,她對這個高大帥氣成績優秀的大男孩有了些許好感。
直到四月份,學校放假,她像往回節假日一樣,回到學校圖書館,準備在那裡學習。
巧的是,賈金河也在。
晚飯時她準備隨便到學校外面吃點什麼,因為她父母有事並不在家,她懶得跑回家只為吃個晚飯又回學校自習。
返回學校路上,賈金河攔住她,請她到甜品店說話。她沒想太多,便跟著去了。
賈金河一路繞行,直到某個很偏僻的小館。但從外表看,那的確是甜品店,只是有些破落。
兩人進了店。
賈金河對她說他實在等不及了,他太喜歡她,不想等到她高考結束離開學校後徒留遺憾。所以今日特地帶她來這裡,向她表白。
他深情款款地吐露愛語。
萬月梅又驚又喜,見賈金河俯身靠近,她害羞地閉上雙眼,腦海裡浮現偶像劇浪漫場景。
一個吻如蝴蝶停落似的落到她臉頰上。
嘴唇碰觸之處彷彿有火燎她一下,弄得她羞紅了臉頰。
她慢慢地睜開眼,正想對笑容羞澀的賈金河說些什麼之時……一隻有力的大手粗魯地捂住她的嘴。
她瞪大雙眼,抬手去扒那隻手……
但掙紮是徒勞的,因為又有幾隻手扼住了她的動作。
她把求助的視線對準賈金河,卻見他微微正了坐姿,笑容溫柔而繾綣。
他說:“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是一個能讓你我都快樂的小遊戲哦。”
再後來……
“賈金河、陳時、居高義就和她發生了關系,並且拍攝有照片、影片作為要挾。”崔文茵冷聲道,“萬月梅因此心理大受打擊,渾渾噩噩地度過高中最後幾個月,高考不幸落榜,現在在家複習,準備再參加一次高考。她自述今天從母親嘴裡聽說陳時、居高義等人被警察從學校帶走一事,所以才和母親一起來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