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大氅。”周彧看了一眼熏籠。
大氅便擱在熏籠之上。
“小氣鬼。”李履端嘀咕了一句,取了大氅在軟榻上躺下,怎麼也想不明白,那被子他為什麼不能碰?
“我說元晟。”他想著笑起來,揶揄地看周彧:“你那被子,不會是趙嫤給你的吧?”
能叫周彧寶貝成這樣的東西,一定是跟趙嫤有關!
“若睡不著,便回府去。”周彧頭也不抬,淡淡拋給他一句話。
“得嘞。”李履端拉過大氅,裹住腦袋:“我睡,我睡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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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嫤看了半日戲,又在集市閒閒地逛了小半日,
一回府,她便命人去尋了蔣王氏。
蔣王氏聽聞她請了高人回來了,忙放下手頭事務,急匆匆的趕往前廳。
“婆母,這便是無為子仙長。”趙嫤難得露出恭敬之態,鄭重的為蔣王氏引薦。
蔣王氏不由也露出一臉肅穆,打量著眼前的道人。
這道士望之三十許的模樣,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道袍,手持拂塵,挽著道家的太極髻,神采奕奕,丰神俊朗。
“仙長竟如此年輕。”蔣王氏對無為子行禮:“我這廂有禮了。”
她心裡有疑惑,但也不敢怠慢。
無為子的名號,她早幾年便聽過,以為是個年長的道人,卻不想這樣年輕?
“夫人客氣。”無為子回了一個道家禮。
“婆母。”趙嫤將蔣王氏拉到一旁,小聲道:“這道長看著年輕,您可不能小瞧了他。”
“這名頭我是聽過的,可他是不是本人?”蔣王氏不敢輕信。
“我去那道觀之中,恰逢他回來,道觀觀主悄悄與我說,若是能請動他,咱們家的問題一定能迎刃而解。”趙嫤小聲道:“母親聽過他的名頭,還信不過?”
“可是,這年齡不對。”蔣王氏皺著眉頭。
趙嫤道:“我聽聞道家有秘法,功夫練到家,能返老還童。
無為道長駐顏有術,這在道家應當不稀奇。”
這無為道長,自然便是她向周彧要的人。
而真正的無為道長,早幾年便沒了音訊,不知所蹤。
“這倒也是。”蔣王氏還是有些信這個的,她悄悄打量著無為子:“那這樣的人,豈不是要花許多銀兩?”
“我起先也不信他就是無為子。”趙嫤接著小聲道:“但他後來與我說,他與懷賦有緣,願意分文不取,只來了盡塵緣,我便信了。”
蔣王氏聞言,眼神便變得虔誠起來,生怕怠慢了無為子,忙上前笑著開口:“請問仙長,眼下我們家該當如何做?”
不要銀子,無所圖謀,那自然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