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子不曾言語,左右打量著這正廳裡的擺設。
蔣王氏一臉忐忑的在邊上等著。
“請夫人派人帶我在家中各處仔細看一看。”
過了片刻,無為子才緩緩開口。
“我帶仙長去看吧。”蔣王氏忙在前頭帶路,又吩咐道:“趙嫤,你去讓人好生預備午飯。”
“婆母放心吧。”趙嫤笑著應了。
整個上午,蔣王氏陪著無為子,走遍了整個輔國公府所有的角落。
而後又去朝陽院,看了蔣懷賦。
用過午飯之後,婢女們奉上了清茶。
無為子坐在桌邊,緩緩開口道:“輔國公府這宅子,大體是沒有問題的。
若是我沒有猜錯,令郎是搬到目前所居的院子裡後,才逐漸身子不適,以至於渾身無力起不了身的吧?”
“仙長神算。”蔣王氏連連點頭:“是那院子不對嗎?”
半日下來,她已經對無為子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家裡裡裡外外,無論什麼事,無為子都算得極準。
她已經徹底信服了。
“院子沒有不對,令郎是家中長房嫡子,朝陽院也離家宅中心不遠,正是嫡子該居之處。”無為子不緊不慢的道:“只是那房間,令郎住不得。”
“為何?”蔣王氏不解:“那是他們的新房。”
無為子點頭:“我知道,那新房住不得,令郎應當搬到東邊廂房去住。
而且他們夫婦不要常見面,不要叫少夫人常伴在令郎跟前,他的身子慢慢就會好轉。”
趙嫤在一旁聽著,暗暗發笑。
這話可不是她教的,應當是周彧那個小心眼兒的,這麼吩咐的。
不過這樣也好,不用總要看著蔣懷賦那張令她反感的臉。
“這是什麼道理?”蔣王氏更糊塗了:“他們是夫婦,佔文病了,趙嫤李理應在跟前伺候。”
“夫婦之間,確實應當如此,不過,但也得分是什麼病。”無為子咳嗽了一聲,接著道:“令郎如今根基都不穩,子嗣幾乎無望,這樣的病,極需得靜心調養。
少夫人生得貌美,成日裡在令郎跟前,令郎就算不動身,也是動了心的,如何能靜養?”
蔣王氏聞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我就讓他搬到東廂房去住。”
她說著,走近了些,小聲問:“那若是依著仙長的法子好生調養,子嗣上可還有希望?”
“等我離去時,會留下一個調養的方子,他只要照做,身子會慢慢好轉的。”無為子回道。
“那太好了!”蔣王氏幾乎喜極而泣,扭頭便吩咐趙嫤:“往後,你沒事不要往東廂房去,別在佔文跟前現。”
“是。”趙嫤忍住笑意,垂眸應了。
“仙長,其他還要準備什麼物件嗎?”蔣王氏又詢問無為子。
“要做法驅邪。”無為子回道:“今日我需得回觀去,預備些東西,再叫些徒子徒孫來,一併做法。
夫人也要預備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仙長請講。”蔣王氏忙招呼婢女:“都來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