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楊起神往之時,玉佩之內便傳來白子蘇平的聲音:“小楊子,此丹你就不要打主意了,以我們當前的財力根本無法拿下。而且就算你有足夠多的靈石,那也是毫無作用的,根本無法讓你在躍龍大會之前臻至九元氣鼎境界。太玄丹乃是五品丹藥,藥力之強絕非純元丹能夠相提並論,而以你目前修為,倘若強行服用,只怕會氣鼎爆裂,死無葬身之地。”
楊起聞言,心頭不住跳動,原來服用丹藥還有如此之多的講究,於是便打消念頭。而又把目光投注在拍賣會場之上,說道:“師尊,你說會是甚麼人得到此丹?”白子蘇常在金陵遊歷,知曉不少人情世故,今日一問,算是詢問金陵城內的情況。
白子蘇說道:“倘若沒有推斷錯誤,應當是由三大國公得到此丹,但此三人無論身份地位均是不相上下,若要具體指出,實難辦到。而至於那兩間天字房室,賓客均是神秘詭異,多半是另有所圖,輕易不會成為眾矢之的,故而此件拍品不會出價。”
楊起心裡有些不解,說道:“先前那兩位紫袍賓客倒是神秘,但那位越國太子,舉止囂張跋扈,趾高氣揚,可謂是高調的緊,師尊又為何說他神秘?莫非此人還有甚麼不為人知之事麼?”
白子蘇微微一笑,說道:“你莫要小瞧那越國太子,此人方是在場之內最為可怕之人。剛才老夫注意到,其人影有異,各有不同,試問天下何來如此荒謬之事?但老夫後來慢慢察覺,原來在那影子裡面,竟潛藏著一名彼岸大能,真是如影隨形,甚為可怕。”
楊起失聲說道:“影子之內竟有一名彼岸大能潛藏,如此手段當真是高明之極,想來是修煉了某種密宗神通,否則絕無可能如此荒謬。不愧是越國太子,竟能讓彼岸大能隨身保護,難怪此人方才如此囂張,原來是有所倚仗。”
白子蘇說道:“除去彼岸大能隨行,此人同樣不容小覷,方才那般跋扈模樣,全是令人捉摸不透,有意之舉。若是你覺得一名僅有不到三十歲,如今卻已是古道境界大圓滿的天才,是敗家皇子的話,那老夫無言以對。”
楊起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說道:“不到三十歲便已是古道境界大圓滿,實可說是絕世天驕,鮮有人及。畢竟北拙的幾位師兄,尤其是大師兄,如今年紀亦在二十來歲,卻是止步於古道境界之前。然越國太子,其年歲只怕不比大師兄大上多少,但其實力卻遠遠勝出,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在楊起為越國太子實力震驚之時,拍賣臺上便傳來了莫青河的聲音,說道:“相信諸位此刻已對太玄寶丹充滿熱衷之情,老夫也就不再多說廢話。五品丹藥太玄丹,起價五百萬靈石,每次抬價不得少於十萬,現在開始競拍。”當莫青河話音一落,現場便傳來各種出自地字房室的聲音,至於玄字房室,只有個別幾人罷了,黃字房室則按兵不動。
不出片刻,太玄丹的價格便已被抬高至八百五十萬,是財大氣粗的寧國公出的價。而戚國公沉吟許久之後,還是決定繼續報價,此刻價格已至九百萬,實可說是天價。至於安國公,目光炯炯,終是報出令人退卻的九百五十萬的價格。另外兩位國公朝著安國公所在房室恨恨一瞪,但還是放棄報價,於是今日首件拍品太玄丹,便由安國公以九百五十萬靈石的價格完成交易。
而接下來要上場的第二件拍品則是一件靈品法寶,雖是不俗,但與太玄丹相比之下,則顯得有些黯然失色。然場面仍舊十分火熱,只無法令地字房室之內的賓客心動,三大國公目光出現嫌棄之色。但三人均是見識不凡之輩,深知拍賣會向來均是如此,為了調動氣氛,首件拍品多是不俗,到了第二第三件之時,便差了許多,而直到壓軸三件,方才真正亮出寶貝。
第二件拍品的競價很快便有了結果,有一名大周王朝的富商買下,據說是要拿回去成為鎮店之寶,好彰顯自個店鋪實力,讓那些新老顧客能夠放心許多。而在二件拍品完成交易之後,第三件拍品便緊隨而上,果不其然,根本不足以令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心動。而就在第五件拍品登場之時,楊起所在的房室來了一個客人。
那是一名年僅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出塵絕世的容顏,清麗動人的雙眸,披落雙肩的青絲,淡淡天藍的長裙,簡直就像謫落凡塵的仙子,散發出陣陣靈氣,使得氣血方剛的楊起不住臉色微紅。楊起立刻發覺失態,平復之後,心道:“世上竟有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來者正是當今千瀧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掌櫃。
由於楊起黑袍落得極低,故而大掌櫃沒有瞧見失態之處,在進入天字房室之後,只是施禮說道:“千瀧閣大掌櫃龍苒見過易老先生,久聞先生大名,不知可否坐下一敘?”言語之間態度竟是謙卑之極,著實令人難以置信此人便是高高在上的千瀧閣大掌櫃。
楊起聞言,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卻是風起雲湧,如此花季少女竟是傳說中的千瀧閣大掌櫃。那可是無論地位權勢,均遠在莫青河與孟主事之上的存在,竟由一名年僅十五六歲的少女擔任,此人究竟有何出奇之處,竟能在如此年紀坐上如此高位,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楊起雖然震驚至極,但儘量平復,而後淡淡說道:“原來是千瀧閣大掌櫃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還望見諒。此處乃是千瀧閣之地,而以大掌櫃之尊,就算是把老夫趕出去均是輕而易舉之事,老夫又怎有資格決定你是否坐下。只是老夫是否與你敘事,自是由老夫自個決定,旁人可干預不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