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寧停下腳步,嘆口氣:“是,上一次我和你說的,就是他了。”
“他比我強了太多太多,至少我第一次見他時,那種力量我仍舊施展不出。”
王青帘的勁已經達到化勁之上,這是肯定無誤的,而自己如今暗勁尚且悟不出,怎麼能與王青帘相提並論?
“師傅是個道士,武功遠在我之上。”
孫長寧說著,隨後閉口不再言,而吳嵐則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把腳踏車騎上,今天不想再教,你回去吧,下週六和週末再來找我。”
孫長寧揉揉眉心,身子一動就要離開,吳嵐則是道:“那....這事情....”
她嘴巴張了張,剛要說要不要她來解決,結果孫長寧卻先一步開口:“不用擔心,這男人如果有心,那肯定不會說出去,就算他說出去了,也不用擔心什麼。”
陳於淳就在警局,這事情如果被這男人說出來,不論如何都會被陳於淳知道的,而且行當裡的事情,如果放到世俗中,那這男人日後也別想在行當裡混了。
去殺他的武林高手,拳法大師會如過江之鯽,因為他這是壞了規矩。
行當裡的事情行當裡解決,就算是中央的高手,大內的宗師也是如此,不能牽扯到其他。
當然,這個世界裡總有一些不喜歡按規矩來的人,譬如一些毒梟,譬如一些爆發勢力。
單槍匹馬當然不足以和這些人拼殺,除非個人武力已經高到了一種不可言的地步,一人堪比一國,如當世神話,像人仙再顯。
吳嵐的話嚥了回去,然後又想到一個問題:“這男人,這男人......他叫什麼?”
孫長寧頓了一下,想了想,搖頭:“不知道,管他叫什麼,跳樑小醜,不必記得。”
腳下生風,孫長寧離開了相思湖,而吳嵐則是愣了愣,推起腳踏車,末了還看了看那個男人,目光又撇到樹林中的那隻斷手,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直接搖頭回去了。
今天這事情,怕的不是其他,而是那些聞到腥臊的記者,要是來了那肯定沒辦法善後了,這些人喜歡把事情誇張化,現代社會的媒體總是喜歡一驚一乍,說的嚴重一點,那就是陰陽不分。
然而一天之後,吳嵐才會知道,這事情,居然真的沒有被披露出來,但只是在明面上如此,而在陰面裡,卻已經掀起一番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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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當很大,大到五湖四海有人的地方就有行當;行當很小,小道一點風吹草動天下都能知道。
陳於淳的電話不出意料打了過來,孫長寧接起,緊接著就是自己師伯那嚴肅的聲音。
“長寧,你昨天在相思湖和人動手,扯了他一隻胳膊?”
孫長寧點點頭,雖然陳於淳並不能看見,這只是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他要殺王青帘,我只是教他做人而已。”
語氣很平靜,但也很認真,而電話那頭,陳於淳目光卻是微微一縮:“殺王青帘?他使的是什麼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