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吳駒。”
“吳駒……?”
年輕人嘀咕了兩聲,總覺得這個名字異常熟悉。
一旁走過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者,說道:“閣下是醫家魁首吳駒?”
年輕人一拍腦門。
這府邸不就是醫家魁首吳駒的府邸嗎?
只不過自開府以來這位大佬從未出現過,導致府中僕人都下意識忘卻了這件事。
“正是。”吳駒說。
“請恕我直言,空口無憑,可否請您出示些憑證?照身帖便可。”老者說。
吳駒的笑容僵在臉上。
淦!
這幫人怎麼都要照身帖,這玩意連個照片都沒有,怎麼做到權威性這麼強的。
我該怎麼證明我是我……
世紀難題啊!
他想起一直以來隨身攜帶的秦王令,和可以作為醫家魁首信物的藥囊。
但這兩樣東西,尋常人應該認不得吧?
吳駒皺起眉頭。
老者見吳駒神情異樣,心中懷疑之意更甚,正要出言驅趕,卻聽道路盡頭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
“吳卿何以久立家門而不入?”
眾人齊刷刷的望去,只見街道盡頭有兩輛馬車,隨行還有開道秦兵。
這兩輛馬車,一架用了五匹馬,一架用了四匹馬。
這種規格,尋常人用不得。
《王度記》曰:“天子駕六,諸侯駕五,卿駕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結合開道的秦兵來看,這兩輛座駕只能屬於兩個人。
秦王子楚!
相邦呂不韋!
剛才的聲音,也正是從那五騎馬車上傳來的。
馬車緩緩停在府邸前。
果不其然,子楚和呂不韋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聯袂而至。
對比岐山之時,這二人的威嚴和貴氣更甚。
“小人參見大王,參見呂相!”老者和年輕人連忙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