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附和道:“這就叫自我之上,人人平等;自我之下,尊卑有序。”
天啟點頭笑了起來:“沒錯,你們這些人就是這個想法,張國舅可有說錯?”
“無法否認!”
“可我們雖然不願意這樣做,但不代表我們不能滲透。臣不過是世家大族派入武備學堂中的一個而已。”
劉餘謨回道。
天啟站起身來,盯著劉餘謨道:“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近衛軍中有還有很多像你這樣奸細的人?”
“是的,臣不過是這些人裡較為優秀的,能有機會到陛下身邊為禁衛近臣而已。”
劉餘謨道。
天啟沉下臉來,看向張貴。
張貴則忙安慰天啟:“陛下不必過於緊張,雖說人心隔肚皮,或許的確會有奸細在近衛軍中,但臣相信,近衛軍的大部分還都是可靠的,畢竟個人可能會掩藏自己的信仰,但整個階級絕不會,不然,這些奸細就沒有掩飾的必要了。”
“現在要做的,是加強整肅,加強內部監察,但也不能矯枉過正,而導致內部風聲鶴唳。”
天啟點頭。
“臣願意為陛下揭穿哪些人武備學堂和近衛軍中做奸細,只請陛下對臣從輕發落!”
劉餘謨突然說道。
張貴看著劉餘謨道:“你的話,還能信嗎?”
天啟聽張貴這麼一問,如醍醐灌頂:“國舅說的沒錯,你的話還能信嗎,你險些害朕冤枉了夏允彝。”
劉餘謨哭著臉道:“臣不敢再胡亂說了,請陛下相信臣,臣這是求生啊,怎麼敢再胡來。”
天啟則看向張貴:“你覺得他可信嗎?”
張貴道:“以臣之見,可以信一半不信一半,給他一個機會,說出哪些人是奸細,先掀起大桉,至於怎麼處置,那就走一步算一步。”
天啟點頭,並對劉餘謨道:“你說!”
劉餘謨便交待起來。
半刻之後,天啟看了一眼名單,一時感到觸目驚心,不由得道:“得趕緊回京!”
……
京師
這一日。
剛回京師不久的葉成學,疾步來到因恩科中狀元而進入翰林院任翰林掌院學士兼禮部右侍郎的劉若宰府邸,對劉若宰道:“令侄來信,落水之事已成!”
說著,葉成學就將信給了劉若宰。
劉餘謨是劉若宰之侄。
故而,葉成學在劉若宰面前以“令侄”稱呼劉餘謨。
劉若宰聽後大喜:“之前暗殺朱慈淓沒成功,只暗殺到了朱常?,如今沒想到倒是讓他朱由校落水成功了。”
“但這樣一來,太子就要登基,張貴這廝就會成天子舅父,而權力更大!”
葉成學道。
“放心,我在宮中和軍中已有奧援。可以趁國舅回京前,先將太子奪過來,由我們文官掌控,且設計誅殺國舅,如當年張永與楊新都(楊廷和)除江彬之例。”
劉若宰笑著回道。
葉成學心裡一沉,心想果然你還有同黨,便問道:“宮中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