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明白了,朕就說,怎麼可能。”老皇帝聽到了自己想要答案,就不打算再聽他剩下的話。
林燕芝聽著皇帝這最後的四個字,心理小小的不平衡了。
幾個意思?!
老皇帝又說:“這些年你們辛苦了,邊疆苦寒貧瘠,你祖孫倆為朕忠勇鎮守,多次擊退外敵,眼下那裡已不足為懼,可交由他人接手,朕已下旨讓你祖父去華州頤養。”
華州兩字一出,秦天澤兄弟倆皆抬眸對看了一眼,眼裡的瞭然流淌在了他們的心裡頭。
“而你,中秋宴後也不必回去邊疆,且去南懷替你父親繼續為朕鎮守那一方。千城,你,意下如何?”
這看似是一道選擇題,然而,能讓打勾的選頂卻只有那麼一個。
“千城自當聽從陛下的旨意。”
老皇帝沉吟一聲,拍著膝蓋,連聲說好。
樂聲驟然一停,一個個半遮面容,眉目含羞帶情的舞姬們盈盈而至,停在中央,小腳挪移,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樂聲起,廣袖開,隨著曲子的變化,她們時而抬手,時而轉腰地舞動著,那豔色的衣裙旋轉間,吸引了老皇帝的目光卻吸引不了皇后的。
皇后此刻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她除了看到她身側的丈夫在瞇眼觀別的女子外,還覷見了她的好大兒嚐遍桌上的菜後,跟程東低語了幾句後,程東便拿來了一湯盅,擱在了林燕芝的桌上……
林燕芝本來見終於有熱食還挺開心的,但當那味道從開啟了半個指頭的盅蓋裡飄出時,她的笑意就減去了一半,她不自覺地吞了一下口水,掙扎的將它完全掀開後,整張臉就苦了起來。
媽耶——!
又是這黑不溜秋,難喝得要命的湯!
她扭頭可憐巴巴地看向秦天澤。
——殿下,能不喝這玩意嗎?
秦天澤對她眨了下眼,抬了抬下頷,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笑容。
——乖,喝完它,這個有益。
無法,林燕芝只能一口氣幹了,秦天澤滿意的又叫程東拿了一盤蜜餞給她。
皇后將他們的互動盡收眼底,轉頭對老皇帝說自己略感不適,想先行回宮了。
老皇帝點頭,不久,他深深地看了那領舞一眼後,道:“朕在這,你們只怕還是會拘束。”然後就起身,經過卓松時,瞅了他一眼。
卓松會意點頭,接著便看到那舞姬也隨著他一同離開。
又換了一曲,這次,舞姬們跳得明顯比帝后在時更為用心,時不時的對在場的三名男子拋媚眼,甚至把面紗都摘了,露出了那塗了紅的嬌豔笑容。
卻不曾想,唯一看得入神的只有那看似清冷的白衣女子。
林燕芝在帝后走了之後,便放肆了起來,直接整個人靠在了椅背,看著那些舞姬搖曳生姿,好好的體驗了一下昏君卡。
她看著看著,忽見秦天安拎著酒壺,嘴角含春地出現在舞姬當中,那群舞姬頓時亂了腳步,一個個的都想要貼去他那,可他只徑直走著,愣是不沾上一點脂粉的來到了她的面前。
被擋住了視線的“昏君”林燕芝不滿地伸出手甩了甩:“二皇子,下官觀不到舞了。”
秦天安彎下了腰,在她耳邊說:“這舞有什麼好看的,我見過比這更有意思的舞。”
她好奇地問:“什麼舞?”
“這可得問你了,你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