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終於回來啦。」林燕芝呆呆地道。
堯杳坐在她身旁,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上下左右的擺弄了一番:「乖徒兒,跟為師說說,幾天不見,怎麼變傻了?」
林燕芝把小腦袋擱在了堯杳的肩上,嘆了口氣,喃喃地說起了那凌嬪的事。
「……就是這樣,她突然自己摔在了地上,罵了一句,就被攙扶走了,這盛京的人都這麼愛碰瓷的嗎?」
「她這是演給別人看,讓別人都道你和她不對付,跟你劃上界線呢。」
「我知道,我只是不明白,那她只要如此做就好了,為何又一定要同我說這事?聽完之後,我的心就唏噓不已,師父你說,這個前任諫命使,她這般好的人,老天怎麼就要把她的命給收走了?」
堯杳想了想:「這前任諫命使病逝一事,我記得宮中並沒流傳過,而坊間則只道她是縱情山水去了,這麼一說,是有點耐人尋味,為師改日去打探一下。」她彈了一下林燕芝的腦門,「你就是因為別人跟你說的這小故事就成了這樣啊?」
林燕芝捂住生痛的地方,噘嘴道:「師父!」她揉了兩下,又垂頭說,「還有一事,徒兒……徒兒想問殿下要三十萬兩,又不知要如何開口,也不知殿下會不會給,我這是在愁著呢。」
「三十萬兩?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bμtν
林燕芝湊到她的耳旁,小聲地說了幾句。
「哦?」堯杳一臉興味的勾起嘴角,蹺起了二郎腿,單手支著下巴。
原是為了給那小狼崽修府邸,而修這府邸卻是因為那蘇大小姐。
也不怪自家徒兒傻,這蘇大小姐確實有幾分手段,那日徒兒走後,自己便一路跟著。
在路上,見她突然拔下了一根髮簪,擰了一下,然後就往手上塗抹著。
本還在奇怪她這是在做什麼,直到後來跟去了殿下那才知道,她為了和殿下親近一點,竟往傷口上塗了毒。
她和傻徒兒能一直交好倒也沒事,可若是……如此捨得狠下心對自己下手的人,也不知道自家的傻徒兒以後在後宮中要如何才鬥得過她,也別說鬥了,護得住那小命就能偷笑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宅子不是已經在修了嗎?而且哪裡要花這麼多,這二皇子明顯就是在誆她,真的是——
有意思啊!
堯杳摟住了林燕芝:「要不要為師給你出謀劃策?」
林燕芝見她一臉好玩的樣子,想到她那不著調的性子,本想說不用,謝謝了您咧,但感到肩頭似乎愈來愈沉,便道:「啊哈,師父您詭……足智多謀,這不就等著您嘛,您快給徒兒想想辦法。」
果然……
「為師去給你找一套蕭桑國那邊的衣服,然後我們找個合適的時機,你把殿下約過來,我將你那小房間裡能坐人的都給搬走,這樣,殿下就只能坐你床上了,這時,你在他面前跳舞,迷住他,然後給他喝下為師精心準備的酒,等他喝下倒在床上後,你就去脫他的衣服,把你的也扒扯一下,等他醒來,你就在那哭唧唧,以這為暗號,為師聽到就立馬破門而入,叫他賠你,人證物證俱在,他不得不賠,乖徒兒,你覺得如何?」堯杳蠢蠢欲動地道。
不
﹑如﹑何——!
這種事能幹嗎?!
而且她很懷疑她這師父最後不會出現,而是在這小床塌上繼續看熱鬧。
於是,林燕芝露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那個,師父啊,像殿下那樣的君子,像我這樣的小身板,你覺得這能行得通嗎?
堯杳很有深意的盯著她看,心道:換作別人肯定行不通,但你的話肯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