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黃昏,尹和泰一臉倦容地從地牢中走了出來,口中還怒罵道:“一群賤骨頭!”整了整衣襟,便向尹府大廳走去,進了大廳,武修陽便問道:“查出來了嗎?”
尹和泰搖了搖頭,說道:“這群賤骨頭嘴真硬,一個都沒有招!”
“那他們人呢?”尹滄譽趕忙問道。
“被我全打死了,”尹和泰輕描淡寫地說道。
“三十個人你全打死了?”尹滄譽帶著一絲悲痛問道。
“武長老不是說打到他們說為止,不說就打到死麼?”尹和泰反而帶著一絲不理解說道。
這時武修陽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不錯不錯,和泰殺伐果斷,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被武修陽這麼一誇,尹和泰居然還有些沾沾自喜起來,嘿嘿一笑,說道:“武長老過獎了!”
尹和泰剛說完,只聽“嚓”的一聲,尹滄譽用手生生從一椅子上抓出一斷木頭,捏成粉碎。
尹和泰納悶怎麼又無端惹怒自己的父親,收起笑容,不敢說話,武修陽卻微微一笑,說道:“成大業者,流血漂櫓,浮屍千里,尹老家主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
“外人倒也無所謂,但那三十個人始終是自己人啊,”尹和泰有些心痛地說道。
“這才三十個人,不礙事,不礙事,”武修陽打著哈哈說道。
死的是尹家的人,這武修陽自然不會有半分痛惜,只是尹和泰身為家主,怎麼連這點都看不清楚,尹滄譽心中思慮萬千,臉上也是陰晴不定,最後,尹滄譽一咬牙,帶著幾分痛苦的神情,對著尹和泰說道:“你雖然是我的親兒子,但尹家絕不能交到你的手上,否則這上千年的基業必定會葬送你手,為了保全你的面子,這件事處理完後,你就自己退位讓賢吧!”
尹和泰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突然逼自己交出家主之位,頓時慌張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父...親,你...說什麼?我可是你的親兒子,這家主之位...不給我,你還要給誰?”
“就算你是我的親兒子,我也得為尹家的列祖列宗負責,”尹滄譽斬釘截鐵地說道。
尹和泰見自己的父親心意已決,轉頭又對著又對著武修陽乞求道:“武長老,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您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求你勸勸我父親,讓他收回成命!”
然而尹和泰的這番求情更讓尹滄譽失望,還沒等武修陽開口,便說道:“武長老,這是我們尹家的家事,還望武長老不要插手。”說完便起身離去。
如此又過一日,懷陽洞內,一名家丁擰著一罈醉紅顏站在尹蒼坤的面前,尹蒼坤問道:“人已經送到陰州了?”
“是,已經送到了,”那名家丁答道。
“你手裡拎的是什麼?”尹蒼坤問道。
“醉紅顏,吳謙說一定要從陰州給他帶一罈陰州的特產,”家丁說道。
“哦,是,前天吳謙是提了這麼一個條件,你下去吧,”尹蒼坤說道。
那名家丁應了一聲是,便往外退去。
“你等等!”尹蒼坤突然叫住那名家丁:“你把酒給我看看。”
那名家丁便將酒給尹蒼坤遞了上去,尹蒼坤將酒罈放在桌子上,仔細打量起來,這時尹和行上前問道:“父親,怎麼了?這酒有問題麼?”
尹蒼坤沒有理會他,接著對著家丁問道:“這是你買的酒麼?”
“是水桃買的,”家丁答道。
尹蒼坤去掉酒罈泥封,將蓋子掀開,頓時一陣酒香四溢,這醉紅顏確實是好酒,然後尹蒼坤並不是想喝酒,而是朝酒罈中看去,然而山洞內光線不足,根本看不起酒罈內,尹蒼坤索性將手伸了進去,在酒罈裡邊摸索起來,突然,尹蒼坤手停住,然後慢慢從酒罈中伸了出來,手中居然拿著一樣東西——鑰匙!
尹蒼坤發出一聲冷笑,說道:“隨便一些小花招也想從手中逃脫麼?”
尹和行也是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對尹蒼坤說道:“父親,既然他這麼想喝這個酒,就讓我給他送過去。”
說完便衝尹蒼坤手中接過鑰匙,然後擰起酒罈,朝關吳謙的洞穴走去。見到吳謙和尹志熙,尹和行笑容燦爛地說道:“你要的酒我給你送來了,”說完便擰著酒罈舉在鐵籠外,接著說道:“你想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