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知道!”尹懷熙也不掩飾,直接承認道。
吳謙冷笑了兩聲,說道:“你重傷陳君梅,混元道當初將你逐出師門,你貴為沙雲城尹家額大公子,這處罰對你來說不痛不癢,看來混元道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尹懷熙只是微笑著看著吳謙,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過了一會兒,尹懷熙才說道:“陳君梅呢?你們兩個不是生死不離麼?怎麼?她死了?”
吳謙白了一眼尹懷熙,沒有說話,只是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尹懷熙看了水桃一眼,說道:“這個姑娘雖說穿得土了一點,但比陳君梅好看多了,男人嘛,食色性也,我懂!”說完掩面笑了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口喝了下去。
提到陳君梅,吳謙心中本就有些難受,現在又被尹懷熙嘲諷了兩句,心中更是不快,於是說道:“你先別說我,先說說你自己,你連我都打不過,居然被選為接班人,你們尹家是不是後繼無人?”
尹懷熙聽到這話,居然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了才說道:“吳謙你可以啊!出去溜了一圈,口才見長啊,我說怎麼會有女孩子跟著你這種人呢!”尹懷熙誇完還是不忘了損吳謙兩句。
吳謙也不示弱,說道:“你可別惹我,我現在口才大漲,你要是惹毛了我,我就在沙雲城到處宣傳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我看你還有沒有臉去當你們尹家的接班人!”
“以前是打不過你,但等過了承嗣大典,誰高誰低可就說不清楚了!”尹懷熙說道。
“怎麼?承嗣大典拉你出來在沙雲城溜一圈你就能小貓便老虎了?”吳謙不屑地說道。
“那倒不是,只不過過了承嗣大典我就能得到尹家的鎮家之寶——昆吾劍!有了昆吾劍,恐怕你就不是我的對手了!”尹懷熙有些得意地說道。
“你不是已經有了昆吾劍了嗎?”吳謙有些不解地問道。
“以前在混元道的時候我手中那把昆吾劍是我仿造的,我手中要是有真的昆吾劍,當初就是你敗在我的手下了,”尹懷熙有些不甘地說道。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們尹家的這把昆吾劍有什麼厲害之處!”吳謙說道。
“這昆吾劍是我們尹家歷代家主用精血溫養之劍,乃我們尹家血煉之物,與我們尹家血脈相連,尹家人若用此劍,則能與他心意相通,達到人劍合一,威力不止高上一籌半籌!”尹懷熙有些自豪地說道。
吳謙一聽,便想起了自己的血玉,按許旌陽的說法,吳謙的血玉也應該是被吳家的某個祖先以精血溫養,看來這血玉也是吳家的血煉之物,於是吳謙說道:“如果是血煉之物的話,那是不是隻有你們尹家才能使用此劍?”
“那是自然,外人若是拿了此劍,必遭尹家歷代家主的精血反噬!”尹懷熙故意將反噬這兩個字說得特別大聲,就好像是在告誡吳謙一般:不要去打昆吾劍的主意。
吳謙裝作很配合的樣子說得:“厲害厲害,我們在這裡恭喜尹大公子登基成功!”然後端起酒敬了尹懷熙一杯。
尹懷熙一聽此言,連連擺手,說道:“你別先忙著祝賀,你越是祝賀,我心裡面越不踏實。”
吳謙覺得奇怪,於是放下酒杯,問道:“有什麼不踏實的?”
“我們尹家香火旺盛,我父親就有七兄弟,而我父親又有四個老婆,我也有六個兄弟,加上我父親的兄弟的兒子,我這一代不下五十人,我們的很多兄弟在暗中也是蠢蠢欲動,要是他們從中作梗,整出什麼事那可說不清楚?”尹懷熙說道。
“那你是怎麼當上這接班人的?”吳謙問道。
“我們尹家為了維持家族的穩定,防止後代爭奪接班人而四分五裂,於是便規定接班人由年青一代中的長子擔任,”尹懷熙說道。
“原來你當這個接班人靠的不是本事,而是靠命啊?”吳謙還是不忘諷刺尹懷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