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床上的人全身長滿紅瘡,有些紅瘡已經化膿流血,慘不忍睹,床上的人也是骨瘦如柴,奄奄一息。
許春花又跳上來,一把抱住吳謙的腳,跪在地上祈求道:“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孩子。”
吳謙努力穩定住心神,然後問道:“你孩子得了什麼病?”
“敗血症!”許春花說完,便開始嗚嗚哭了起來。
“治不好麼?”吳謙問道。
許春花還沒開口說話,那床上的人卻開口,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治得好,我娘說,只要我再堅持十天,就一定會有人來治好我的病的。”
許春花聽到這話,又開始嗚嗚哭了起來。吳謙聽到這話,內心也是猶如針刺,讓人心痛。
過了一會兒,吳謙將許春花扶了起來,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孩子的。”
許春花聽到此話,不停地給吳謙道謝,吳謙揮了揮手,說道:“他病得這麼厲害,你怎麼還讓他住在這種地方,窗戶也不開。”
許春花用手擦了擦眼淚,說道:“我怕會傳染給別人。”
吳謙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摸出三十兩銀子,塞進許春花的手中,說道:“你拿去,給他找個郎中好好看看。”
許春花眼淚又開始刷刷流了下來,口中也開始不停道謝。吳謙等許春花心情穩定一點之後,又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和趙伯之間的事情了麼?”
許春花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我跟趙開明之間沒什麼事,只是我以前為了給孩子看病,跟他借過一筆銀子,他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來催我還錢,我沒錢還他,就躲著他,沒想到那天在裁縫鋪被他遇到了,他又叫我還銀子,我就把他叫出去,求他再寬限我幾日,剛才我以為你是趙開明叫來討債的,因此才說不認識趙開明的。”
吳謙想了想,覺得許春花的話沒有什麼問題,於是又問道:“趙伯的人參,是你送的麼?”
許春花又是一驚,說道:“人...參,我不知道什麼人參。”
“趙伯說你送給他一袋人參,”吳謙說道。
“這不可能,你看我窮成這個樣子,哪裡有能力送人參給他。肯定是趙開明在騙你。”許春花信誓旦旦地說道。
吳謙打量著一下許春花,什麼也話沒說,這反倒讓許春花有一些不自在起來,左手使勁搓著衣角,似乎還很緊張。
突然,吳謙沖進裡屋,一把掀開了床上的被子,許春花大驚,尖叫道:“你要幹什麼?”說完便朝吳謙沖了過來,吳謙對著許春花抬手凌空就是一掌,只見一股氣流從吳謙手掌噴湧而出,將許春花吹得後退幾步,然後跌倒在地。
被子掀開,一股惡臭迎面撲來,吳謙用手捂住口鼻,仔細觀察床上那人的右腳,然而床上那人的右腳只是五個腳,並沒有多出一個,吳謙又將左腳也仔細看了一遍,還是五個腳趾,看來這人不是趙伯的孩子,吳謙又將鋪蓋蓋好,然後對著許春花說道:“是我搞錯了,對不起。”說完便轉身離去,剛要出門,吳謙又回過頭對著許春花說道:“你欠趙伯的錢不用還了。”
大福客棧,水桃站在門外焦急地等著吳謙,見吳謙回來,頓時喜出望外,上前一把拉住吳謙的手問道:“吳謙大哥,你沒出什麼事吧?查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