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燈光在警探局反黑及緝毒科的審訊室內將夜晚照亮,此刻的週末和尼克就坐在這裡,坐在別列佐夫和他身邊那位律師的對面,一場非常有意思的對話就此展開。那時,雙方原本應該比拼的是誰對米國法律的瞭解更為精深,在刑訴交易這個極具專業性的話題上跑出各種平時常人都聽不懂的詞彙,可是,週末玩著玩著就跑偏了,他把對方律師耍的暈頭轉向後,才掀開底牌,上邊寫著‘老子就沒想和你玩法律條文’。
“兩位警官你們好,我是別列佐夫的律師本傑明,我的當事人願意為比弗利山莊被捕的那條運輸線負責,他是那條運輸線的供貨商,也就是說,他願意承認販毒罪。警官先生,我代表我的當事人以節省國家資源為基本原則想和當局商討一下是否能夠進入刑訴交易的問題,我們想獲得最低刑期,因為在我的當事人販毒的過程中並沒有出現過恐嚇、持械威脅、勒索、謀殺、綁架等嚴重罪行。”這是對方律師的開場白,簡單明瞭到已經直接告訴了警方‘不用審了,別列佐夫是不會咬出西伯利亞人公司的’。
週末看著尼克笑道:“你信不信,他下邊可能還要申請保釋,想在監獄外邊等待進入庭審程式。”
尼克用鼻子出了一次大氣的‘哼’了一聲,諷刺道:“他還想要退休金呢。”
那一秒週末扭回頭道:“律師先生,誰告訴在米國販毒不屬於嚴重罪行?”
“這位警官,我的當事人願意自首,按照國家法律規定,可以獲得較輕的量刑,另外,我的當事人在自首時願意配合警方交代出自己的販毒方式以及運輸方法,還打算上交被藏匿的資金換取刑訴交易,我覺得,在如此情況下,獲得最低量刑標準不過份。”
別列佐夫一直沒開口,可是他發現這位警探局反黑及緝毒科的明星警探似乎和自己的律師槓上了。
“根據在比弗利山莊外截獲的毒品數量以及被抓的運輸這所交代的運輸次數、數量,在算上你說過的那些~~理由,你們是在離開家門的時候就打算好了要為別列佐夫爭取只有區區7年的刑期吧?”
週末不等他們回答,直接回應出自己給出的結果:“沒問題,警方可以讓你直接和有關方面溝通,並不設定任何障礙,但是,我們只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配合。”
“下面,我們一起做三道問答題,我需要的不是解釋,是回答。問題一:貨源,別列佐夫先生需要立刻告訴我那些毒品的來源;問題二:多科,他和一起中檔住宅區兒童失蹤案有關,可我們找到他們家的時候,屋子裡沒有任何人,警方要找到他;第三:坐在你們面前的這個華人警察在今天上午遭遇了襲擊,我要知道和墨西哥人聯絡最密切的所有人名單,你知道幾個說幾個,在這個問題上,我不為難你。”
本傑明翻著白眼吧頭撇向了一邊,像是早就知道別列佐夫不會給出任何答案一樣。
“SORRY,警官先生,這些問題我只能回答一個,那就是你很快就會見到多科,來這裡之前,我們商量好了,他已經答應了我要來自首。”
別列佐夫很自然的說出了這一句,週末又看向了本傑明說道:“律師先生,你的當事人表現出了三分之一的誠意,可我要的是100%。”
“我們已經很有誠意了,別列佐夫願意拿出所有贓款來幫你們結案!”
“別激動。”週末一點都不著急的看著對方律師說道:“警察辦案講究程式,起碼我們的知道那批貨是從哪來的,他自己合成的?購買的?又或者是替別人分銷的?總會有個答案的,對嗎?那麼,他自己合成的話,實驗室在哪?購買的,是在墨西哥人手裡?亞洲人手裡還是哥倫比亞人又回來了?替人分銷,也總得給我個名字。”他始終沒提西伯利亞人公司,以免被律師抓住把柄說他準備好了要栽贓。
“警官先生!”律師打斷了週末:“如果你如此執著,我們就不奢求刑訴交易了,7到15年的刑期別列佐夫先生都願意承受。”
週末冷笑了兩聲,慢慢靠回到輪椅靠背上:“7到15年,哈?”
“律師先生,你太異想天開了。”
他扭過身子再次看向尼克的一瞬間問道:“米國的法律精神是什麼來著?”
尼克非常流暢的回答:“人性和自由。”
“對!”
週末鄭重其事的說道:“人性和自由。為了人性,一份華夏留學生虐打同學的影片在網路上曝光,引起極大地輿論爭議後,本是簡單的案件最終那名留學生被判了無期徒刑,以此來宣告米國法律的公正,為被害人的生理和心理健康提供最佳的癒合環境;為了自由,米國至今允許槍支私有化,哪怕校園槍擊案一再發生。”
“警官先生,你說的和我的當事人毫無關係。”律師繼續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