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宮內,蘇阮玉抱著湛玉泣不成聲,一旁的於氏像是在泰安宮將眼淚都流乾了一樣,並無太多波瀾,湛玉此刻內心矛盾不已,再次面對蘇阮玉他內心無比複雜......?
訊息很快的傳到了承乾殿,湛修喆此時已易容成大鬍子,天元帝看著剛剛離開的人,又頂著另一張臉出現,沒好氣道:
“你要玩到什麼時候?”
湛修喆見殿內也沒有湛玉的身影問道:
“湛玉一直都沒來嗎?”
天元帝瞥了一眼湛修喆剛要說,黃公公急匆匆跑進來嘴裡喊著:
“皇上,蘇家大喜......”
天元帝聞言一臉疑惑的看向黃公公,心道自己都沒有真正碰過蘇阮玉,她怎麼會有喜呢?湛修喆也看向了天元帝,一副恭喜你又得了一個孩子的表情,天元帝不悅,冷聲道:
“黃友全,你說清楚些?蘇淑容怎麼了?”
黃公公喘著粗氣道:
“皇上,蘇大學士的兒子死而復生了......”
湛修喆和天元帝皆是一驚,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天元帝急道:
“黃友全快說詳細些”
黃公公聞言倒豆子一樣,將湛玉是蘇元亓的事情說了一遍,湛修喆如遭雷擊一般的愣在當場,湛玉曾經跟他說過,太皇天后曾暗指過湛玉的身世跟蘇家有關,他是根本就不信的,蘇元亓今年也二十有一了,湛玉那身量怎麼看也不像是過了弱冠之年的,難道這一切又是太皇天后的陰謀?
天元帝見湛修喆呆愣不語,開口問道:
“此事你怎麼看?”
湛修喆回過神來,沉聲道:
“臣不相信......”
天元帝從龍椅上起身,走到湛修喆跟前一臉嚴肅道:
“如果此事是皇祖母的授意?那他寓意何為?你在北地將湛玉帶回來就沒有查一查嗎?”
湛修喆因易容,滿臉貼著鬍子,根本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天元帝單從眼神中得知,湛修喆根本就不想懷疑湛玉?嘆了口氣接著道:
“湛玉,有沒有可能就是太皇天后的人?死了的烏離不是他的義父嗎?烏離可是十年前逃離皇宮,且唯一一個沒有被太皇天后追責的人?”
天元帝的話,沒有撼動一分湛修喆對湛玉的信任,他目光堅定的看向天元帝道:
“湛玉,絕不可能是太皇天后的人。”
“那他會是蘇元亓嗎?”
天元帝問道,湛修喆的心亂做了一團麻,他是不相信湛玉會是蘇元亓的,可無風不起浪?空穴來風必有因?蘇老夫人究竟為何要認湛玉?實在令湛修喆百思不得其解,面對天元帝的疑問,搖了搖頭嘆息道:
“我需要些時間查明真相。”
天元帝點了點頭道:
“潤之,你感覺到風雨欲來了嗎?北地有訊息傳回來,翼王世子蕭北安也失蹤了,朕懷疑他來了盛京......”
湛修喆思索著蕭北安來盛京的目的,他首先想到了失蹤的翼王和翼王妃,突然湛玉也蹦了出來,他隱約感覺蕭北安如果來盛京一定會找湛玉,想起了蕭北安對湛玉說過的話,就令他不悅,好在湛玉現在再宮中,不是蕭北安想見就能見的。
天元帝的擔心湛修喆很是明白,畢竟是外放藩王,父子兩個又先後私自歸京,在加上馮廷和慈安太后的勢力,確實不得不讓人提防,湛修喆雙手扣住天元帝的肩膀,目光堅定的道:
“有我一日定不會讓他們傷害你分毫。”
天元帝被這個小他三歲,卻總是想要保護他的湛修喆給整破防了,用笑意做掩飾道:
“朕沒你想的那般弱,平日比試讓著你罷了,湛玉你還是留個心眼比較好。”
湛修喆蹙眉不悅,天元帝無奈的搖了搖頭,於此同時,宮內的訊息飛鴿傳書到了賀蘭芝的手中,蕭北安從愣了神的賀蘭芝手裡拿過小筏,訝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