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啟俊看完劉家的男嬰,下了樓再見到李端陽時,訕笑著道:“李大夫是不是給我家曉美也推拿一下?”
“曉美這情況不需要推拿,按我開的這副桂枝湯喝上兩劑應該就能收全功了。”李端陽有些好笑地道。
這任啟俊應該是聽樓上劉家人說他給那小男嬰推拿得很有成效,所以才這麼想的。
兩人這麼說著,張大可急火火地走了進來:“端陽,我那個癱瘓病人老趙的兒子給我打來電話,老趙又喘不上氣來了,我得去看看,那個胎熱娃娃來了你一個人能頂得下吧?”
“問題不大,你快去吧。”李端陽點頭。
張大可的那個癱瘓病人八十多歲了,張大可也跟李端陽討論過這個病人的病情,但李端陽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都那麼大年齡了,身體又衰弱之極,只能是用溫和理療的辦法拖拖時日了。
張大可帶著藥箱,開著他那輛十幾年的老奇瑞瑞虎就走了,救人如救火,但每次去救老趙這個老癱瘓病人,張大可都不敢保證他還能去救治第二次。
一個八十多歲的癱瘓病人,就如風中殘燭一般,但奇怪的是這根風中殘燭卻挺了一年又一年,雖然一直在風中搖晃,但就是滅不了,對此張大可也是感嘆生命的頑強了。
張大可剛走,院外又有車響,然後就有一對年輕夫婦抱著一個女嬰走進了診室。
“我們是劉洪濤介紹來的,哪位是李大夫?”
女嬰的年輕爸爸一進來就急切地問道。
“我是。”
李端陽應一聲看向女嬰,小傢伙小臉蛋通紅,眼泡也浮腫著,撥出來的口氣也很熱,小嘴巴一板一板的,兩隻眼睛怯怯地看人,一副驚悸不安的樣子,隨時準備哭泣。
“你?”女嬰的年輕爸爸疑惑地看向李端陽,是不是搞錯了?
劉洪濤電話中說那個李大夫的醫術很神奇的,不可能這麼年輕吧?這就是個嘴唇上都還沒有什麼鬍子的小青年啊。
“你們這裡還有姓李的大夫嗎?”女嬰的年輕爸爸再次問道。
“就我一個。”李端陽平淡地道。
那我是不是把姓給搞錯了?姜勇軍疑惑著拿出手機走出去,正要給劉洪濤打電話,卻見他和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根綁著勺子的長長的木杆子,還提著一塑膠袋什麼東西。
“劉兄弟,你給我說的那個大夫姓李還是姓什麼來著?”姜勇軍趕緊問劉洪濤道。
“是姓李啊,怎麼了?”劉洪濤道。
“這診所裡有幾個姓李的大夫?”姜勇軍又疑惑地問道。
“就他一個,怎麼?懷疑人家的醫術嗎?”秦琳琳接上嘴了,“我給你說,他的脾氣可不太好,再懷疑小心推出去不給你看了。哎,對了,你就是那個聽說有些胎熱的患兒的家屬?”
“嗯。”姜勇軍應一聲,趁著秦琳琳走進了診室,拉著劉洪濤在一邊問道:“這個年輕的李大夫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這診所裡再沒有其他老大夫了?”
“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張大夫,我們村的,看病也挺厲害,十里八鄉的誰家有病人都首先找他看病,不過,張大夫看病好像也沒有這個年輕的李大夫厲害,我兒子就主要是這個年輕的李大夫給救下的。”
“啊?看起來不像啊?”
“那你自己考慮吧。我去看看張大夫在不在?”
劉洪濤說著就去診室裡看了看,沒找到張大可,一問高老頭才知道張大可開車出去了,聽說是去救治一個癱瘓病人去了。
“張大夫不在,出去給人看病去了,姜哥你聽我說,這個年輕的李大夫真的很厲害,你別給錯過了。”劉洪濤對姜勇軍道。
“那也沒辦法了,來都來了,試試吧。”姜勇軍不放心地嘀咕道。
然後他就聽到他女兒猛然哭了起來,趕緊走進診室,見李端陽已經開始給他女兒診斷了,他女兒乍見生人,又哭得什麼似的,讓他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