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國安知道林安只是骨折,沒有其他問題也就放心了,骨折這個還是好處理,固定好養著就是,只要不錯位,問題不大,他可是從戰場走出來的人,這點傷還真的入不了他的眼。
黨晴也沒有想到自己可以把林安打骨折,以為最多就是受點傷而已,可是黨晴忽略了自己對於林家兄弟的恨意,超長髮揮了。
林大山幫林安固定一下,做了一個簡單處理,交代一聲:天亮了還得送去醫院打石膏。就回家接著睡覺了,第二天還得去上班,而且在這裡看就是義務勞動,在醫院還可以收費,他才沒有工夫在這裡看這個熱鬧。
就剩一個左手是完好的,林安這回是有罪受了。黨晴心裡都樂開花了,可惜林平跑了,要是躺在地上的是林平而不是林安就更好了。
知道自己這次受傷是黨晴害的,林安就恨不得之前放火的時候怎麼沒燒死這個死丫頭,可是現在人家好好的,自己卻成了廢人。
由於房子被救火的水澆的溼淋淋的,進不去人,只好把林安抬到村委會處理,雖然是後半夜了,可是大多數村民都沒有回家睡覺,而是跟著一起去村委會看看怎麼審林安。
這個時候的村民還是很熱情,而且農村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能夠有這麼一出大戲,誰捨得睡覺,大家要是都有林大山那樣的覺悟,那就世界太平了,自然這也是黨晴樂意看到的。
“你說說為什麼要燒老七頭的房子?”杜國安看著被安置在地上的林安問道。
“誰燒他房子了,你們誰看見了。”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倒是不敢亂動,這四肢舍了三個了再不小心那還有活路沒,死不認賬的林安回道,實在是要是承認自己放火那肯定會被送去公安局。
“那你怎麼解釋半夜跑去老七頭家裡?”不糾結這個問題接著問道。
“俺...俺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一沒注意就到了那裡。”扯謊也找個靠譜點理由才好,這麼明顯的瞎話一些好事的村民都瞧不下去了。
“林安,你能溜達去人家院子裡,也夠本事,難道你還能穿牆而入不成?是不是也溜達過俺們院子裡過,俺家的鋤頭最近找不到了,不會是你這熊孩子溜達時候順走的?”人群裡的二春喊道,這就是一個明顯看不起林安的主。
“就是,林安厲害了哈,都能溜達到人家小姑娘的院子裡去!”村裡幾個和林安不對付的小夥子也起鬨道。
“GR的二春,你瞎說啥,俺是那樣的人嗎?”林安肺都氣炸了,平時二春就和他不對付,這個時候還來落井下石。
“那誰知道呢,你是什麼樣的人只有你知道吧!是不是兄弟們?”絲毫不受影響的二春回道。
“就是,厲害了林安,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呢!”那幾個小夥子也應和二春的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都是。
“行了,別扯遠了,林安你說說到底為什麼這做?”杜國安喝止幾個混小子胡鬧下去。
“老村長,俺真的沒有放火,你要相信俺!”反正林安就是咬死不承認。
“你再不說實話,俺就把你交給公安局,他們肯定能查清楚怎麼回事。”杜國安也不耐煩了,這大半夜的睡不成覺,還要看這個混賬東西糟心。
“老村長,真的不是俺,千萬不要送俺去局裡呀,那不是人待的地方。”
這個時候的局子可沒有什麼人權,逼供還是普遍的,進去再出來可是要退層皮。何況就算沒有這些手段,這個年代進去了,捱餓受罪不說,裡面受欺負可沒人管。
“知道不是人待的,那就交代清楚,否則別怪俺不顧鄉親情誼!”希望說得嚴重點這個小子可以說實話。
看著咬死就是不說的林安,黨晴心裡的怒火翻湧,指著他說道:
“你說不是你放火那還有誰,我親眼看見你把火把扔到我屋裡的,還有屋頂灑的煤油,你是多恨俺,非得燒死俺不成?你身上還都是煤油味呢,你說為什麼?俺都把當兵的名額給你哥了,你們還得逼死俺才算完嗎?
要不是俺半夜肚子不舒服,爬起來打算上茅房,又怎麼會躲過一劫,說不準就被你給燒死了!”
越說越氣憤,黨晴想想上一世的悲催生活,再一次看到林家人,真的想撬開他們腦子看看他們是咋想的,為什麼利用完還要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