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玉在伺候夏瑾禾洗漱,小翠站在一側,倒是落的個清閒,思維也發散了起來,“所以季蘇北有沒有可能是皇后娘娘的青梅竹馬?”
夏瑾禾和徐梅玉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小翠話說的不無道理,顧千渝當年為了活命,不惜男扮女裝,雌伏人下,北辰溪至今還不知道他的身份。
季蘇北若是東施效顰,在北辰溪身邊扮太監的話,別說龍椅下面的木盒子了,基本上除了玉璽和兵符,沒有他順不走的東西。
“嘖。”蕭沐凡站起來坤了坤手,他們殺手一向睡眠淺,他早就聽到了動靜,只是坐在那閉目養神,這會忽然安靜了下來,他還有些不適應。
隨口問道:“什麼小太監,主子見過的話,說不準我也見過?”
“小青,你知道皇后娘娘的竹馬是誰嗎?”
蕭沐凡搖頭,“丞相之女嫁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在宮裡了。”
“只是聽說這皇后娘娘惹了聖怒,丞相府伺候她的丫鬟僕從都被斬首了。”
“不應該。”夏瑾禾抿唇,“如果北辰溪那麼小心眼,直接將皇后娘娘身邊的人處理掉了,為什麼單單把季蘇北留在了身邊?這不是與虎謀皮嗎?”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徐梅玉緩緩念出這句詩,像是要從中找到什麼端倪。
“這句詩真的是皇后娘娘自己寫的嗎?”
“不對。”夏瑾禾思軸著,“應該是皇后娘娘的竹馬寫的。”
此話一出,蕭沐凡猛地一拍桌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季蘇北作為夏襄國的國師,顧千渝一定見過他的字跡。”
“是騾子是馬,把信拿出來給顧千渝看看,一切不都揭曉了嗎?”
“有理。”提到顧千渝,夏瑾禾的嘴角就勾了起來,“師父,相公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
徐梅玉看了看天色,“應該能趕回來用早膳。”
提到早膳,夏瑾禾就急著起來,“相公昨日因為低血糖忽然暈了過去,是不能不吃早膳的。”
徐梅玉扶了夏瑾禾一把,“我知道,你不要著急。”
差不多辰時的時候,顧千渝輕輕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何秀秀。
夏瑾禾正趴在桌子上等顧千渝用早膳,許是等的久了,這會竟然打起了瞌睡。
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看著就要跌落在桌面上,顧千渝伸手輕輕接住了女孩的下巴。
“相公,你回來了……”夏瑾禾聲音裡帶著些剛睡醒的朦朧感,“何秀秀怎麼也在?”
顧千渝端起桌子上的暖茶給夏瑾禾餵了一口,“何秀秀跑到北辰溪那兒了,我怕出事,就去把她帶了回來。”
“時候不早了,下次不用等我。”
夏瑾禾搖了搖頭,“我才不要。”
“為什麼不要?”
許是太累了,夏瑾禾又閉上了眼睛,睫毛輕顫,“因為……我不在的話,相公就不會好好吃飯……”
“瑾兒會心疼的。”
桌子上依舊是些補氣血的飯菜,比起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顧千渝把夏瑾禾抱坐在了懷裡,舀了一勺雞湯喂她,“張嘴。”
許是味道有些怪異,夏瑾禾喝下去後,沒來由地開始乾嘔,直接吐了顧千渝一身。
“怎麼了?”顧千渝伸手擦了擦夏瑾禾的嘴角,“不喜歡喝?”
“嗯。”夏瑾禾點頭,“裡面有一股白石花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