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荼!”多蘿西直撲過去,一把摟住了藍荼的腰:“丹生不見了!我擔心他!他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沒人攔著恐怕就會硬著頭皮上!”
“還是有很多人不見了。”藍荼拍了拍多蘿西的頭,“多蘿西,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把武器準備好,我們可能要使用了。”
“什麼?對著哪裡?”
“王宮。”藍荼嚴肅地說。
“可是王宮……丹生還在裡面吧?”
“王宮裡現在妖魔鬼怪橫行,國王離開時從深宮囚牢裡丟擲了不少記憶碎片,那些怪物雖然不是囚牢最底層那些汙染性極強的東西,可還是不能放任它們離開。”
“藍荼!你得救丹生出來!”
“我會救人的,可是我需要你在第一時間將王宮徹底夷平,不能有絲毫猶豫,你能做到嗎?”藍荼輕聲問。
“我……可以。”
“怎麼回事?王宮裡不是有軍盾在維持嗎?”陸凝問讓。
“軍盾只管囚牢,外圍的事情他們都不會干預的,就連國王出來了也只是由希拉剋略出面拖延片刻等到貴族的人來為止。”讓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儘可能找到了幾個人,王宮裡已經出現了不少記憶縫合怪了,和我們在囚牢裡見過的那些一模一樣,而且至少三分之一是有智慧的。”
這可就真的難辦了。
“晏融幹什麼去了?”
“她去找國王,她想以這個最強的姿態去試一試,我也攔不住她。”讓說,“總不能給她撤了代行神權吧?”
“總之我們先整理一下現在的情況——國王已經離開,貴族應該會繼續鎖定他的位置來進行繼續攻擊,我這裡倒是透過極音彩樂的共鳴得到了一些記憶線索,只是沒有和國王相關的弱點,我只看到他有多強。”
“如果是弱點的話……”後方那個紫色的人影開口了,陸凝這才注意到那是久住平真帶著萬代靜和另一個槍手,他似乎也發生了和陸凝、晏融一樣的變化,身體被紫影包圍,一些彷彿小幽靈一樣的東西在周圍盤繞著。
“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是這樣,在下的隊伍在此前尋訪過了永劫迴廊,在那裡找到了葬禮見證人,略施手段從他那裡得到了一些情報,未必有用,但此時還是與諸位分享為好。”久住平真走過來,慢慢撤掉周圍的影子,露出那張總是笑眯眯的臉。
“諸位難道不好奇嗎?國王失蹤之謎大半已經解開,雖說以記憶方式破碎分解,卻依然稱不上是死亡,又何來葬禮見證一說?”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犯你賣關子的毛病。”韓熙轍很不給面子地說了一句。
久住平真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我們得知國王實際上是為自己準備一段埋葬儀式的,他實際上無法得知自己能否取得真正改變世界的方法,於是就預留了一套臨時可行的備案,再加上貴族的監管,這些都算是妥協方案。而這套埋葬儀式的進行其實就是將國王從記憶中真正解脫出來,當然,這個世界也再也得不到他可能找到的答案。”
“這個埋葬儀式可以對付現在這個國王嗎?”陸凝問。
“抱歉,我們也只是剛剛得知了這個儀式而已,如果各位有意,我們可以配合一二,或者說各位現在能想到更好的方法?”
“……那就按你說的先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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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國王如同散佈一樣在這裡走過,他微笑著搖了搖頭:“當年……這裡可是很繁華的,熙熙攘攘的人群,繁盛的交易集市,這個國家原本就應該是這樣。”
就在這時,烈焰拂過的聲音襲來,國王隨手擋住,看了一眼衝過來的晏融:“又是你啊?真是鍥而不捨,難道你不知道外務官們都已經失敗過了嗎?”
“總得試試不是嗎?”晏融勾起嘴角一笑,“沒道理還沒真的打過就放棄了吧?”
“啊……你真是像我的一位老朋友。”國王面露懷念的神色,“這樣澎湃的戰意和永不服輸的精神,連你們內心的力量都是類似的火焰。”
“你……”
“緋紅終末,是我為代表她的武器賦予的名字。”國王將手虛握,火焰從上面噴發了出來,是如同雲霞一樣的紅,和晏融身上的金焰相映,倒是頗為搭配的樣子。
“但年輕人,我並不是出來戰鬥的。我沒有國王那些自我懷疑和痛苦的記憶,我也不會陷入各種心理問題無法自拔,這是我的王國,我只想普普通通地治理,我們並不衝突,不是嗎?”國王笑了起來,“我是國王,我將接納這裡的每個人作為我的臣民,我會讓這個王國的繁榮復興。”
“那麼,過去的那些人如何?”
“他們會永遠做著被安排好的美夢,這樣難道不好嗎?你看,被轉移到這個世界的人有著正常的生死,Mist擁有將生死再次利用的方法,而其餘的問題我相信也能一一解決。貴族的統治真的合你們的心意嗎?為了繼續他們的研究,放任那些大型事件在城市裡發生,每次都會造成傷亡,每次都會發生恐慌……人人過著這種渾渾噩噩沒有希望的日子,這就是一個國家正常的生活嗎?”
“你說得真是不錯,前提是你確實能實現那些。”晏融舉起長槍,“但你現在無法取信於我,能在嘴上耍漂亮功夫的人太多了,從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我看不出一絲一毫你真要為這個王國做些什麼的意思。”
國王笑了笑,將手裡的刀化為了一個鐘錶狀的戰斧。
“那就用時間來說服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