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該問這個。”
時小念知道自己提了個不怎麼好的問題。
“沒什麼。”莫娜不在意地笑笑，“從一開始我們就知道是不可能的，身為貴族之後，從小我們就知道自己的責任是什麼，當時也是愛一天算一天，約定了被家人發現就散。”
莫娜說得滿在不乎，理所當然。
“……”
時小念手上捧著書，有些怔然地看向她。
莫娜好像是另一個宮歐。
只不過，她說起家族責任就彷彿在說一種神聖的使命感。
時小念不是出身於貴族，實在無法理解那一種責任是有多重要。
“我真羨慕宮先生，敢打破常規。”莫娜說道，一雙海水藍的眼楮裡映著笑意，“這要有很大的勇氣才能做到吧？”
“貴族之中沒有這個先例嗎？”
時小念問道。
“據我瞭解的大家族中，這大概是近百年來的第一例吧。”莫娜道，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看向時小念，“不好意思，我說這些你不會難過吧？”
聞言，時小念莞爾一笑，“不會，我知道我自己是什麼背景，背景這種東西與生俱來，我配不上，那我努力配上宮歐這個人就夠了。而且，總要有人創造先例的，不是嗎？”
莫娜注視著她，有些驚訝，隨後笑起來，“小念，你真的很棒。”
“什麼？”
“很少會有平民有你這樣的勇氣和灑脫，我認為最好的那個初戀他也沒有，他還是個小貴族呢。”莫娜說道，眼中有著欣賞，“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是嗎？”
時小念淡淡地一笑，然後有些無奈地道，“其實所謂的勇氣和灑脫是因為我確實無力改變，而要我自卑到放棄宮歐又做不到。”
那就只能破著頭皮裝灑脫了。
“噗哧。”莫娜被她逗笑，上前伸手擁住她，“小念，你真是個可愛的女孩。”
“抱夠了沒？”
一個冷冽的聲音插進來。
兩個女人轉過身，就見宮歐目光冷冽地望著她們，一張臉上鐵青，一把將手中的檔案狠狠地砸在桌上，“少踫我女人！”
宮歐瞪著莫娜不悅地說道。
“我不是同性戀。”莫娜覺得冤枉。
“誰知道你見了我女人會不會變成同性戀！”宮歐道，那語氣理直氣壯的，好像見到時小念變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好了好了，午餐時間到，我們出去吃嗎？”
時小念有些汗顏，宮歐對男的要防，同性戀要防，不是同性戀的也要防會不會變成同性戀……
他這樣不累嗎？
“不，在公司吃，讓封德把你早上做的便當拿過來！”宮歐低沉地道，然後命令她，“你過來！”
時小念朝他走過去，宮歐一把握住她的手，然後不滿地睨向莫娜，冷聲警告，“以後不許靠我女人這麼近！”
這個莫娜他看著就不舒服。
“宮歐……”
時小念無奈地看著他，他要不要防得這麼密不透風。
莫娜是他的聯姻物件，要防也是她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