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耳機,切換回手機聽電話。
“你今天晚上出門去哪裡了?”宮歐問道,嗓音低沉磁性。
他知道她出過門。
時小念望一眼那兩個正在打掃的女傭無奈地咬了咬唇,說道,“我去看看有沒有適合的禮物,但沒選到。”
“不是出去鬼混?”宮歐的聲音驟冷,“什麼鬼混?”
時小念的心口滯了下,眼前猛地浮現在巷子裡,慕千初朝她撲過來的一幕。
在宮歐面前,她向來是清清白白、光明正大,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懷疑她,她哽了一下……
她在心虛什麼,那又不是她的問題。
就算宮歐知道她也沒什麼可怕的。
“不是鬼混,選禮物怎麼會跑去喝酒?”宮歐冷冷地追問道。
原來是知道她喝酒的事。
這兩個女傭要不要報告得這麼事無巨細,
時小念聞著自己身上的酒味,淡淡地道,“嗯,我是喝了一點酒。”
“和誰喝的?男人還是女人?”宮歐追問道。
“我一個人喝的。”他多疑病又犯了。
“你一個人的時候沒喝過酒。”宮歐冷冷地道,“說實話,你晚上是和誰喝的酒?”
“我真是一個人喝的。”
時小念解釋得徒勞無力。
“時小念,你心裡有鬼是不是,連和誰喝的都不肯說?是女人的話我不會拿你怎麼樣!”宮歐冷聲說道,給她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
“……”
時小念頭疼地撫額,腦袋裡一根弦在緊緊繃著,繃得隨時會斷掉。
她的沉默讓宮歐徹底不快,語氣壓抑著怒意,“別給我裝沉默,否則你下次再出門,我會派人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
“趁我不在國內,就跑去喝酒鬼混,時小念,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宮歐在電話裡大發雷霆。
“宮歐你夠了!”時小念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沖著手機大聲吼道。
宮歐在英國那端被吼得靜默兩秒,不可置信地道,“時小念你瘋了,你敢吼我?”
這女人出去鬼混還敢吼他?
她不要命了。
“我就吼你了怎麼樣?”時小念大聲地道,把自己連日來受到的一切怨氣通通發洩出來,“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想把我逼到什麼程度?你出一趟國派兩個女傭過來監視我,每天24小時保持通話狀態,你已經這樣控制我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還敢吼?你吃炸藥了。”宮歐在大洋彼岸那邊擰緊眉。
“是你吃錯藥,你憑什麼懷疑我?憑什麼你的無端猜測我要承受?憑什麼我要被你這個多疑的偏執狂控制!”時小念憤怒地大吼,“我都說了我是一個人喝的酒!是一個人!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有本事你回來殺了我!我受夠你了!”
她吼得特別大聲,恨不得將五髒六腑都吼出來。
兩個女傭被見狀都震驚地睜大眼,沒想到時小姐這麼瘦,爆發力這麼強,還敢對著宮先生吼。
兩人默默地轉移陣地做清潔衛生。
時小念不顧一切地吼完,宮歐那邊徹底沉默了,跟沒人在一樣,寂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剛吼完一通,時小念呼吸得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