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空地有人入內。
蕭姑娘驚詫一聲,“咦,是飛花。”
三人皆看去,果然一樓侍者朗聲道,“賈公子起飛花令。”
上官婉兒正看著一樓場中,神色有些發亮。
剛剛蕭姑娘出了好大一個風頭,她莫不是不服?想要在這飛花令上找回來?
這兩人為了謝意在這些莫須的事情上爭風吃醋,有些失身份。
顧蓉想著這些,又默默喝了一口茶,心底卻有些不爽起來。
場中侍者道,“本輪採用單字飛花,起注不限,最後得勝者,可得本輪所有注金。”
這個遊戲也很簡單,卻也很燒錢。
“本輪限制春,賈公子首句,以此為定。”侍者往旁邊退了一步,做了一個請勢,“公子請。”
賈公子含笑,摺扇一搖,“春色惱人眠不得。”
一樓有人很快接上,“春蠶到死絲方盡。”
旁邊侍者執筆記下。
“春風賀喜無言語。”
“春花秋月何時了。”
“二月春風似剪刀。”
“慢!”
侍者微笑著打斷,看向人群處,“這位公子,賈公子起了首,首字定春,接令的人亦要春為首才算,你這一令,二月春風似剪刀,不做數。”
他微微頷首,保持著得體的笑容,“大家請繼續。”
很快又有人接上,“春風送暖入屠蘇。”
“春江潮水連海平。”
“春風得意馬蹄疾。”
……
又有人接上令,偶有重複,侍者很快就指出了問題,飛花令便又繼續進行。
望春閣人不少,不少人都能說出幾句,很快注金就累加到了五千七百二十兩。
場上接令的人也少了不少,偶有兩三人。
賈公子冥想苦思,又得一句,“春寒賜浴華清池。”
他一股書卷氣,摺扇輕搖,笑意昂然,頗有些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