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牆陣後,骨裂的聲音響起,著重甲的精銳士兵向後倒飛出去,就像是提線木偶。
伴隨著齊聲大喝,密密麻麻的槍尖從盾牆陣中伸出來,整片盾牆頓時就變成了一片利刃之海。
管闊形不可思議地掠開避過,凌空而起,刀光一閃,露出盾牆陣的槍尖齊刷刷地被斬斷在地。
其他三個方向的盾牆陣迅速向前推進,森冷的槍尖都露了出來,他的空間越來越小。
他一舉躍上了盾牌,體就像是游龍,在槍尖之海中閃避。
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橫飛出去,他將秦殺橫在盾牌之上,往前推去。
後面的人推著前面的人,死命不讓他們後退,但是表面上看起來並不高大的管闊卻彷彿擁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力拔山兮氣蓋世,頂著前面的十幾人的力量,推得盾牆陣不斷後退。
他就這樣衝進了盾牆陣之中。
澱血立斬,看起來堅不可摧的盾牌一左一右斷開。
他不斷揮舞著兩把刀,很難有人可以接近他,刀光將所有人、物泯滅,他所經過的地方,便會殺出一個圈。
魏舞臉色非常難看地在後面指揮,他打過很多仗,但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憋屈,被一個人打得落花流水。
金光驀地一閃,人影橫飛,周圍一大片就像是被牛犁過的地,翻開一圈。
那個幾乎不可打敗的少年詮釋著他的不可一世、詮釋著他們管家的榮光。
盾牆陣在兩把名刀之下被瓦解、滿目瘡痍。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臉色蒼白的管闊提著刀,依舊一瘸一拐地走著。
魏舞怔怔地站在那裡,看著滿地的死屍,體彷彿因為寒冷而凍僵。
他終於回過了神來,看著那名緩緩接近的少年,心想這一定是一場夢、一場噩夢。
他全軍覆沒,敗得很徹底。
如今差不多已經是半夜,寒冷達到了極致,於是所有的血便全部都凝固。
他看到管闊咧嘴笑著對他說道:“看看吧。”
看看吧,你輸了,而且輸得很慘,你就不應該阻攔我。
“你……是人還是妖孽……”魏舞艱澀地開口問道。
“當然是人,是有血有的人,是恩怨分明有仇必報的人。”
管闊走到他的體一側,拍了拍他的肩膀。
“咔擦……”
就在這一瞬間,魏舞的肩膀塌了下去。
他發出一聲慘嚎,口吐鮮血,體被砸進了雪地裡面,昏死了過去。
管闊望著天空,有些失神。
“你們讓我的實力下跌得很厲害……”他喃喃自語道,“現在,我面對那個人的信心更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