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還不等蝴蝶群臨近,二人已經離開,並再次堵住了入口。
冷蕭手中女子,單論容貌,可說絕美。面容恬淡,給人感覺如那蝴蝶一般,優雅美麗。任憑冷蕭擺弄,女子沒有半分抗拒,如同提線木偶。
她頭頂的蝴蝶,與女子一般安詳,彷彿感受不到冷蕭存在,也不怕冷蕭將它斬成碎片。
口器晶瑩,依稀可見有流淌痕跡。冷蕭抬指點在女子眉心,靈氣探入。收指之後,抬手抓向蝴蝶翅膀。
女子腦部已經極度萎縮,此刻大小不及一拳。且表面呈光滑狀,與常人溝回交錯大有分別。
冷蕭手指將蝴蝶雙翅捏起,蝴蝶並不躲避,只任憑冷蕭施為。冷蕭將蝴蝶捏起,蝴蝶口器便隨之伸長,始終連線著女子天靈。
直等冷蕭拉開一尺有餘,蝴蝶口器似乎延展到了極限,再不伸長。隨之,女子便向著冷蕭走了幾步,始終叫口器保持著足以觸及天靈的程度。
冷蕭原本有些謹慎,怕傷了女子。可若再叫蝴蝶吸攝下去,只怕女子腦部萎縮要更為嚴重。他隨之蠻力將蝴蝶口器扯出,將女子頭頂秀髮掀開少許,露出頭皮,卻並未發現有任何傷口破損。
蝴蝶口器被扯出之後,迅速縮短,直恢復到半寸,如睡熟一般蜷縮在冷蕭指尖。
女子眨了兩下眼睛,忽然看向冷蕭,眼神之中有些慌亂,退後數步,才斷續問道:“你……是誰?”
冷蕭走上前,女子靠在牆邊,無路可退。她想要往通道深處逃去,才剛轉身,卻發現冷蕭已經出現是它身前。女子神色驚駭,跌坐在地。
“你叫什麼?”冷蕭話語平淡,卻有一股安撫人心之力。
女子神色平緩了幾分,脫口而出道:“倪鳳。”
她神色微詫,似乎有些奇怪冷蕭為何會問這樣一個問題。她忽然低頭,口中將這二字唸了三五遍,呢喃一聲:“我是誰……”
除了名字之外,女子再記不得其他。語言組織能力尚且成熟,卻時常怔怔出神。若非冷蕭搭救,她最後必然是落得一個徹底痴傻的下場。
石壁背後,還有萬餘人正受此折磨。冷蕭平淡轉身,說道:“走吧。”
他將蝴蝶放入一玉瓶之中,兀自走去。時靈曦跟在冷蕭身側,倪鳳有些不知所措,也連忙跟了上去。見倪鳳跟來,冷蕭便也未對她加以約束。
走出地道,入口處有一燭臺。轉動燭臺,隨即傳來一陣隆隆聲響,石門開啟。走出之後,才見遠處正有百多人集結,赫然正是楚天闊等人。
楚天闊帶人遍尋不得,終究耐不住性子,準備離去。他本是急功近利之人,如何能有耐心耗費在此處?眼看尋不到冷蕭,只當是冷蕭早已離去。
此刻,他正走到山門外,聽到動靜,霍然轉身,向著冷蕭所在望去。楚天闊神色一動,並未看向冷蕭,目光落在倪鳳身上。
身未近,便有朗笑傳入冷蕭耳中。楚天闊自天邊飛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惱恨。
“師弟好手段,竟趕在師兄前頭髮現了端倪——此人是誰?”
楚天闊面色看似和善,倪鳳卻極為敏感,仿似對他有些懼怕,躲在了時靈曦身後。楚天闊見狀,眉頭微皺,目中的感興趣之色淡去,只將倪鳳當成了那些染了憨症之人。
冷蕭說道:“殿內自有機關,何來手段之說,冷某不過是借力而為罷了。”
他微微搖頭,石壁之後萬餘修士,單憑他和時靈曦二人來去,效率太低。楚天闊好大喜功,冷蕭遂將此事告知於他。
“師弟此言當真?”楚天闊目光一閃,並不太信。
冷蕭不再多言,只兀自告誡了幾句蝴蝶的詭異之處,也不管楚天闊有沒有聽進去,直繞過他,徑直離去。
楚天闊面有猶豫,兩眼之中卻滿是亮色。他不知冷蕭所言真假,萬一是冷蕭設了套讓他鑽,豈非死得冤枉?可訊息入耳,要他就此放棄,也斷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