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兒面上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失落,卻依舊帶著笑。
等冷蕭洗漱完畢之後,她輕咬了一下嘴唇,顯得有些慌張,說道:“婢子……婢子侍奉大人更衣。”
她才抬起手,冷蕭卻已是說道:“不必了,你自去休息便好。”
“是。”
她面上閃過一絲猶豫,似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就只成了笑,端著面盆出了門,又將面盆放在地上,輕輕把門帶上。
閉目,一夜隨風而逝。
天明時,又聞薔兒敲門聲。
“蕭大人,婢子來侍奉大人更衣。”
“進來。”
隨著冷蕭話音落下,房門被開啟少許,露出一張帶著幾分雀躍的臉龐。可待她看清之時,卻又有些失落。
卻見冷蕭早已衣冠整齊,盤坐於床。若非擔心引人猜疑,這刻冷蕭早已翻上屋頂,去吸納東來紫氣。
隨著薔兒趕到正堂,焦飛還未至。
約莫片刻之後,焦飛姍姍來遲,見冷蕭已是在吃上了,不由笑道:“蕭兄倒是起得早,焦某這刻還睡眼惺忪呢,若非生恐引得蕭兄笑話,焦某可非要躺到正午不可。”
“焦兄說笑,吃飯吧。”
果腹之後,還不待二人歇息多久,外邊便是傳來幾聲細微的嘈雜之聲。
二人對視一眼,不由出了正堂,只見那周遭本是空蕩的別院之中不時傳來人聲,或淡漠,或欣喜,或狂傲,陸續住滿了人。
冷蕭心中明瞭,此些應當便是兩日後要進入妖靈境之人。
焦飛當即出了別院,要去拜訪那些來人,也好混個面熟,必要之時彼此相助。等他問到冷蕭是否同去之時,卻只得到冷蕭的微微搖頭。
他只一笑,也不以為意,早已料到冷蕭不願同去。
“蕭兄何故這般孤僻,所謂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多個朋友多條路。”
“焦兄自去便是。”
焦飛聞言,不由失笑,道了一聲“也罷”,便是獨自出了別院。
那周邊別院,已是漸漸沒了聲息,若不高聲喧譁,倒也不必擔心擾了其他人。
可冷蕭心中依舊是顯得有些煩躁,不禁又是想起那入袂海中的孩兒來。
說來其他人便是不來回走訪,也定是抓緊時間修煉,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可他卻反是偷起閒來。
一念至此,他便是快步出了別院,朝著那昨日路徑而去。
沿途接連遇到幾個上前結交之人,冷蕭也並未過分冷漠,與之互通了名諱,便也彼此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