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頓時冷笑道:“你這哄小孩的把戲就莫在本公子面前丟人現眼了,你不就是想見識本公子的傾世容顏嗎?本公子告訴你,絕無可能!”
“老子不喜歡男人!”
卻聽黑衣人猛然怒吼一聲,身子便好似蚱蜢一般猛然朝著側面一彈,往一處灌木之中一股腦兒鑽了進去。
卻只剛鑽進去,便又飛了回來,重重砸落在地,險些沒把骨頭摔散架。
只見灌木之中緩緩走出一個冷漠身影,張天有神色亦是不由自主緊張了幾分。
陳涵看著黑衣人,那始終冷漠的面上終於流露出一抹恨意與猙獰,他喘息了兩聲,恨聲道:“冷蕭,你那破丹藥,沒能換回蓮兒的命……所以,今天我就來收你的命,給蓮兒陪葬!”
黑衣人頓時怒罵出聲:“你又是何人,莫不是有病?什麼丹藥蓮兒的!莫名其妙!”
陳涵嘴角一抽,面上再度猙獰了幾分:“你忘了?你竟敢忘!一年前在清輝城奇物居之中,你拿兩枚三品丹藥便換走了陳某一件五品靈寶,你竟敢忘?”
他話音剛落,黑衣人頓時笑了,諷刺之意甚濃:“五品靈寶?多少大宗都沒有五品靈寶,就憑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然而陳涵卻又忽然平靜下來,只是從嘶啞的喉嚨裡緩緩擠出幾個字:“無妨……你承認也好,狡辯也罷……冷蕭?我只要你的命!”
那黑衣人頓時汗毛乍起,此刻他終於明白了,那張天有還真不是在拿他尋開心!“冷蕭”二字,便是索命的禁忌!
他連忙大喊:“我不是冷蕭!”
然而他話音還未落,陳涵卻霍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拳落在他胸膛之上!
這含怒一拳,比號稱一拳開山的侯雲寶亦不遑多讓!
黑衣人頓時便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而被面巾所遮擋,又盡數嗆入了鼻子之中,整個人難受之極。
他身子被一腳踹的高高飛起,冷蕭與白曉剛巧自另一側趕到,也不知事態如何了,便遙遙看見一個身影墜落。
冷蕭走在前,一眼便看見了一個少女倒在張天有身邊,白曉第一眼卻是看到了張天有,見冷蕭這般淡定自若,他便縮頭縮腦的藏在了冷蕭身後,心中暗惱,行走江湖,帷帽自是必備之物,以後絕對不能忘!
張天有眼神多數時間都落在那黑衣人身上,抽空瞄了兩眼冷蕭,對冷蕭身後的白曉更只是一掃而過。
他大笑了兩聲:“小子,算你走運,你要的女人張某已經替你救回!”
冷蕭頓時拱手:“那可要多謝張兄了!”
冷蕭連忙上前扶起白依依,方才摔落在地,白依依額頭上、手臂上都有些擦傷,不過卻無大礙。
白曉見白依依眼眸緊閉,只躲在冷蕭身後耳語一句:“她怎麼了,怎麼還不醒?”
“許是昏迷了過去。”
冷蕭本欲離開,可是看見那黑衣人,又不由問了一句:“恕小弟多嘴,敢問張兄,這是何人?”
張天有頓時冷笑一聲:“冷蕭!”
他這一聲低喝,莫說冷蕭,便是白曉也被嚇的心肝兒一顫。然而張天有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叫他二人皆神色古怪。
“此人便是那臭名昭著的冷蕭!遇上我張某人,算他命不好!還什麼大戰邪祟、力挽狂瀾;捨命救蠻族於水火,呵,今日便是被我張某人踩在腳底的一坨糞便!”
這般說著,他不由向前走了幾步,然而陳涵卻霍然扭頭看向他,神色一反常態,猙獰可怖,叫張天有腳步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
“我說過,他的人頭是你的,命,是我的。”
張天有頓時尷尬一笑,便又退後了幾步。只見陳涵一拳一腳毫無花哨的落在那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便如一個破麻袋一般被打來打去,毫無還手之力。
冷蕭目光一閃,不知道那黑衣人是敵是友,可對方卻替頂了他的名字,若所料不錯,便是這黑衣人早他一步截胡了白依依。
“我……我不是……”
那黑衣人口中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冒泡之聲,口中聲音含糊不清,已然氣息奄奄。冷蕭不由踏前一步,卻被白曉一把拉住。
“你做什麼?那陳涵可是金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