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正中,有一尊高約三十丈的雕像,高聳入雲,如此近距離看,已然看不清面貌,只是看其衣裙,乃是一個女子。
裙襬作隨風飄揚貌,宛轉綽約,不知這女子,究竟是何等一番姣好姿容。
如那護衛所言,雕像底盤之上有一個小孔,然而待上官誠鶴取出紫銅鑰時,面色卻又有些失望。
小孔比紫銅鑰大了一倍,任他在裡面胡亂攪了一通,不見有任何變化。
然他仔細端詳了一陣之後,臉上神色轉為欣喜,似乎發現了什麼端倪,在底盤上摸索了片刻,竟將幾個節點按了下去,原來令有機關。
小孔處立刻延伸出一圈鐵刃,將紫銅鑰牢牢叼住。上官誠鶴手指一轉,機關便也跟隨著轉動起來。
整個底盤落了下去,再起來時,呈上來一個白玉盒。其中器物尚不可說,單單這白玉盒已是無價之寶。
上官誠鶴迫不及待將盒子開啟之後,其內靜靜躺著一把刀,一把寒氣森森的刀。上官誠鶴離得最近,撥出的氣竟然已結成了白霜。
他在手上裹了幾層布,才敢去握,提在手中,看起來極為吃力,又興奮異常,似自問道:“這……這刀可讓我縱橫天下否?”
他讓護衛與他對砍一刀,護衛從之,未料二刀相撞時,護衛手中那把精鐵長刀,竟被輕易斬斷,斷口平滑無比。
全仗護衛武功出色,閃了開去,否則上官誠鶴收不住手,這一刀便能要了人性命。
上官誠鶴大笑三聲:“好,好刀!”他將目光轉到冷蕭身上,頗有拉攏之意,“寶刀贈英雄,此刀在我手裡只會辱沒,若是由尊使這樣的高手掌握,才是真正的縱橫天下、叱吒風雲!”
他對冷蕭的實力極為看好,倘若能將冷蕭拉攏,他與十幾個兄弟角逐時必定能多一分勝算。
冷蕭卻是緩緩搖頭:“公子好意,在下心領。可惜了,我不使刀。”
上官誠鶴又道:“那飄雨尊使可使刀否?”
冷蕭又緩緩搖頭。
一邊,那使刀的護衛已是眼饞之極,未料,上官誠鶴左右送了一通,又放回了白玉盒中,最後也沒有打算交給他,不禁神色黯然。
興奮勁過去之後,幾人又開始懨懨起來,馬蹄幫之人定不肯走,此地無水無糧,他們又能撐過幾天?
然冷蕭抬頭望,天上太陽高照,雲團朵朵,顯然並不在白楊谷山壁內部或是地下,必定是透過甬道走到了別處。
冷蕭說道:“傳聞微生橫舟乃奇人也,精通百家之術,奇門遁甲自然不在話下,此地或許被佈置了迷陣,只要破開端倪,便可來去自如。公子可有本事?”
上官誠鶴沉吟道:“我的確學過一些旁門左道之術,卻並不精深,只能說試上一試,並不保證成功。”
看此人遇事怯懦,定力極差,此時倒也認真。
幾人百無聊賴,又繼續前去搜尋,看看是否有遺漏之處。而冷蕭則將目光放在了那尊雕像之上。
“既然來了,總該一睹尊容才算不枉。”
他此行可算白走一遭,除卻收穫了一些藥材之外,再無什麼看得上眼之物。那把寒刀自是至寶,一旦走漏風聲,必定要引起一場腥風血雨,可惜,不是他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