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一人一次,才算公平。
這媳婦可是自己娶的,如果沒有他,哪來的孩子他娘呢?
這麼一想,似乎還頗具優越感。
薔薇與如意一道伺候著林慕白起來,如意道,“師父,你要不開個方子給自己補補吧!我瞧著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有點勞累過度的感覺。”而後又道,“我看殿下倒是神采奕奕的,難道——”
“難道什麼?”林慕白蹙眉,這丫頭嘴裡,只怕沒什麼好話。
如意壓低聲音,“師父,殿下的武功不是很高嗎?”
“然後呢?”林慕白的眉心皺成了“川”字。
“不是說有一種武功,叫什麼採陰補陽——師父,你是不是被殿下給——”如意沒敢說下去,因為林慕白的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限。
林慕白一聲嘆,“看樣子,留不住你了。”
如意一愣,“師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薔薇輕笑,“主子怕是想將如意嫁出去吧!”
“正有此意!”林慕白道,“話太多,留在身邊也是個聒噪,還不如送出去禍害別人。興許別人喜歡聽也說不定!到時候,也叫你知道,什麼是採陰補陽!”
如意麵色一僵,“師父,你又拿我開玩笑。”
薔薇偷笑。
“我可沒開玩笑,過兩日我就打算讓你離開恭親王府。”林慕白這一次是認真的。
如意撲通就給林慕白跪下,一臉的懵逼,“師父,如意以後再也不敢放肆了,如意已經好好的在學禮儀了,沒敢偷懶。師父,你別把我逐出師門,別趕我走,我以後再也不敢拿你和殿下開玩笑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乾脆垂下了頭。
林慕白輕笑,“誰說我要把你逐出師門了?”
如意抬頭,“師父自己說的,讓我離開恭親王府。離開王府,如意不知道能去哪。師父是知道的,如意除了跟著師父,已經無處可去。”
“這府裡有薔薇跟著我就夠了,你幫我去外頭辦點事,以後這外面的事,我都交給你,你懂嗎?”林慕白將她攙起,“如意,這件事只能讓你出面了。”
如意連連點頭,“師父放心,只要是師父交代的事,如意一定會好好的去做,決不讓師父失望。”
林慕白輕嘆一聲,“好!”
如今月氏公主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林慕白也不去理會。卻在出府之前,撞見了剛剛從外頭回來的月寶林——弦月。
弦月涼颼颼的望一眼林慕白,“還有心情出府,看樣子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林慕白蹙眉,“知道什麼?”
“如今宮裡頭都在議論,皇上似乎有意將月氏公主烏素賜給殿下,現如今只是個正妃側妃的爭執。”弦月笑得寒涼,“你倒真能沉得住氣。”
聽得這話,林慕白顧自笑了笑,“我若喜歡殿下,必當用的真心。他若覺得高興,我便高興,即可萬事皆休,無需庸人自擾。難不成我們在這兒苦苦哀求,皇上就會改變主意嗎?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事已成定局,還不如坦然面對,不是嗎?”
弦月挑眉,“你就不怕到時候,公主找你的麻煩?畢竟在這恭親王府裡,看你不順眼的又不單單隻有我一個。”她緩步靠近,一襲錦衣逶迤在地,發出清晰的拖拽之音,“林慕白,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看你的下場嗎?那些一個個湊到你跟前的,未必都是真心。”
“多謝月寶林提醒,林慕白心裡有數!”她俯首,薔薇恰到好處的推動木輪車。
瞧著林慕白漸行漸遠的背影,玉奴略顯不悅,“主子這是好心提醒她,她怎麼這樣不識好歹?”
“這樣不好嗎?”弦月面無表情,“我原本就沒打算,她能聽見去多少。”
不遠處,楊寒煙端著側妃的儀態緩緩而來。
弦月是宮裡出來的,到了恭親王府自然也不能丟臉,否則丟的就是皇后娘娘的臉。躬身行禮,弦月沒有多話,行了禮就走。
楊寒煙溫和的笑著,“月寶林方才跟林側妃說了什麼?看上去兩個人似乎很親暱。”
“楊側妃都看見了,還問那麼做什麼?”弦月的脾氣本就不好,整個恭親王府的人都知道,她不好惹。打量了楊寒煙一眼,弦月繼續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楊側妃覺得呢?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來照顧殿下的飲食起居,雖然現在殿下不需要我照顧,但是誰敢在恭親王府興風作浪,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是啊,皇后娘娘在上頭壓著呢,我哪敢興風作浪。只不過月寶林真的沒有半點私心嗎?殿下是誰,乃是人中龍鳳,天下多少女子趨之若鶩。我不信你沒有動過半點心思!”楊寒煙說得涼薄。
弦月也不遮掩,竟是大大方方的承認,“我是殿下的寶林,是生是死都是殿下的人。對於殿下,我自然是喜歡的。可是人世間的喜歡分好多種,一種是兩情相悅,一種是自知之明,還有一種是不折手段的。楊側妃,你到底屬於哪一種呢?”
楊寒煙道,“你是那一種,我便是哪一種。咱們府裡的女人,那個不是這樣的?”
聞言,弦月輕嗤,“楊側妃真會說話,不過挑唆別人,意欲借刀殺人,未見得是明智之舉。常言道,河邊走多了,小心掉下去淹死。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更多的只是落井下石。”
“月寶林的水性不是很好嗎?有你在,我為何還怕掉下水呢?”楊寒煙笑得涼涼的。
弦月上前一步,兩個女人四目相對,各自心腸,“我不會救你,我只會讓你死得更痛苦一些。”音落,弦月拂袖而去,“你最好離林慕白遠點,否則到時候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