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長公主坐在窗前看著外面來來往往忙碌的宮女太監們。
“聽說母后已經讓人接錦溪回長安城了。”長公主聽見門口腳步聲傳來,起身跪拜道:“罪臣之妻李氏拜見皇上。”
“你這又是何必呢?”皇上走到長公主面前站定,無奈嘆氣道:“起來吧。”
“罪婦有一事相求,但請皇上答應。”長公主不肯起來,藍餘柏和藍錦皓的所作所為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己也曾提醒過他們,可是他們不放在心上,現在自己只求從未參與其中的女兒能有個好結果。
“朕知道你想說什麼,錦溪是清白的朕也清楚,朕之所以會同意母后讓她回來,也是顧慮到你的感受。”皇上在長公主身邊的茶桌旁坐下,“錦溪朕會讓她繼續協助大理寺辦案,等這件事平息之後,錦溪就代替樂陽遠嫁和親吧,這是朕能給她的最好歸宿。”皇上看著仍舊跪著的長公主,同為人父人母,長公主的不捨自己能感同身受。
“朕知道你捨不得錦溪,但樂媛為了邊境能夠安穩已經遠嫁了,若再遠嫁樂陽,我便真的對不起皇后了,她就兩個女兒。再者駙馬的事已經引起朝臣慌亂,錦溪是駙馬的骨肉,她留在長安只會讓朝臣不滿,讓百姓民心動搖,為安撫朝臣,穩定民心,朕只能這麼做了。”當年樂媛遠嫁後,皇后有很長一段時間悶悶不樂,再嫁樂陽,皇后恐怕會接受不了,樂陽也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自己也捨不得。之後便是朝臣百姓,藍餘柏和藍錦皓的所作所為,讓他們容不下錦溪,讓錦溪離開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我能見見錦溪嗎?”長公主此刻很絕望和自責,是自己沒能保護好這個家。
“錦溪現在在母后那裡,你去吧。”皇上說完就走了。
“恭送皇上。”
“傳朕旨意,長公主之女藍氏錦溪,助除前朝餘孽有功,安平王膝下無女,過繼安平王為嗣。”皇上對跟在身後的李公公說道,“讓人帶口喻去荊州,告訴幕少卿,暗探可以撤了。”
“奴才這就去。”
荊州城內,三人到達了柳記酒莊,柳平的妻子和府裡的丫鬟僕人都被集中在了東廂裡。
柳平的妻子見官衙的人來了,激動地站起來,身邊的丫鬟趕忙扶住,柳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朝幕臨軒他們走去。
“大人,你們可要我做主啊!我相公死得不明不白,讓我以後怎麼活啊!”柳夫人哭喊著,朝他們撲了過去,幕臨軒反應快,拉著許亦晨後退了一步,高太守被柳夫人撲了個正著。
“夫人您先別激動,快扶夫人回去坐下。”許亦辰提著藥箱躲在幕臨軒身後,這柳夫人夠彪悍,都憔悴成這樣了力氣還那麼大。
“夫人,柳平被殺的前幾天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幕臨軒直奔主題,他感覺現在不問,別一會兒柳夫人傷心過度,許多細節反倒是記不起來了。
“有,我相公小時候被兔子咬傷過,之後就很怕兔子,不允許酒莊裡出現和兔子有關的東西,披風也不可以。可是七天前他突然買了只兔子回酒莊裡養著,我問他原因他還發了一次火,我怕他氣壞了身子,便也不再問,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柳夫人哽咽著說。
“我可以看一下兔子嗎?”許亦晨從幕臨軒身後探頭問柳夫人。
“我相公被殺後,兔子就不見了。”柳夫人也感覺奇怪,酒莊裡沒有人抱走兔子,兔子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我們先去柳平的寢房看看吧!”高太守提議道。
“好。”幕臨軒回答道。